,甚至韩说。能力有限,俸禄不多,吃的用的全是老父亲挣下的,窦婴还得时常为孙子孙女操心。
老两口不想羡慕也得承认又是羡慕卫媼的一天。
卫长君好笑:“不是跟您二老做邻居,我几个弟弟入朝为官肯定得经历一番磨难。还有阿奴,身份在外面尴尬,不是您魏其侯和韩兄指点,他不可能像如今一样纯粹的只想保家卫国。”
这话叫窦婴汗颜:“不是你劝我,我可能早死了。”
这话他夫人也赞同:“陛下就是个没心的。”说完赶忙往四周看看,确定只有他们三人下放心。
窦婴瞪她:“以后离陛下远点。以免你一不小心说出来。”
老夫人想说什么,打西边来几个人,老夫人示意卫长君转身。
卫长君回头,眯着眼打量一会儿:“八阳里的。如今里正是老里正的儿子,想必他有事找我。”
以前除了平民百姓不敢靠近的上林苑,唯有卫长君有棉花土豆。今年还是只有卫长君有土豆,但梁家里有棉花。
这一点不止八阳里村民好奇,其他乡里的人也好奇。各自一打听,原来帮卫长君收棉花得的。八阳里村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三伏天都过去了。他们发现棉花根大,得像玉米秸秆一样一根根砍,老里正就叫儿子带叔伯兄弟来问问卫长君何时砍棉花树。
卫长君听着他们期期艾艾地说明来意,故意问:“不要工钱?”
里正儿子不如老里正豁达爽快,吞吞吐吐表示不用,然后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坐在一旁的窦婴不禁摇头,原来不止他家,里正家也是子不如父:“你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大公子。不知道他最喜欢快言快语的人?来之前你父亲没提醒你,无论说对说错大公子都可以理解。因为你们没读过书。”
老里正不管事了,从村头走到村尾都大喘气,他们像是没了主心骨,以前很容易说出的话现下觉着很为难。
卫长君颔首:“可以。无论得多少棉花籽都均分给你们。不过不能只砍树,回头你们得帮我取出棉籽弹棉花。”
就是不帮卫长君也得学啊。
几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卫长君:“那过了八月十五就来吧。院里晒的棉花也该取籽了。对了,村里的木匠一起过来,做取棉籽和弹棉花的工具。”
几人连连点头。
卫长君笑道:“我才从城里回来,累得不想动,就不多留你们了。”
几人知道。早几日就想过来,不巧看到马车往城里去。老里正出主意,叫放羊的小子在地头上盯着,城里没有要命的事,卫长君几天便会回来。
他们走远了,窦婴又忍不住感慨一代不如一代。
卫长君笑道:“天赋跟遗传无关。里正像他儿子这个年纪,日子远不如儿子,操心的事也多。那会儿不打仗不死人,可皇家信黄老,无为而治,舒坦的都是贵人。
“哪像如今,豪强犯事廷尉敢杀。隆虑公主担心她儿子日后犯事,陛下照杀不误,要把她的私产全给陛下,提前为其子赎罪。”
窦婴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身子一直不好,除夕都是儿子去茂陵过的:“你听谁说的?”
“在城里听两个弟妹说的。”卫长君看向老夫人:“您在城里肯定知道。近日都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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