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红薯和棉花苗出来,你们还得来跟我学种。届时会看到朝中其他人。”朝窦婴家看去,“魏其侯,陛下表叔,孙女成婚,这几日不在。过几日便会回来。”又朝东看去,“坐在门外晒太阳的那位老者是大汉才子,当世第一人,司马相如。”
六十岁的司马相如耳不聋眼不花,注意到卫长君朝他看去,他趁机过来满足一下好奇心,询问卫家怎么来了这么多匈奴人。
卫长君叫他猜猜看。司马相如猜不出,请卫长君明示。
“匈奴右贤王账下浑邪王。这位少年是休屠王长子金日磾,旁边那孩子是他弟。”卫长君为他们介绍。
司马相如震惊,匈奴小王来帮卫长君种庄稼,这这无异于耗子给猫拜年。有生之年竟然可以亲眼所见。司马相如差点没忍住惊呼“苍天”。
卫长君:“长卿兄,要不要题赋一篇?”
司马相如点头,写,必须写!
浑邪王见他转身就走,很是纳闷:“这位先生怎么了?”
卫长君:“他头一次见到匈奴小王,得回家写篇文章抒发一下心中激动。”
浑邪王听懂了,反而不敢信,大汉文人这么容易热血上头吗。
年轻十岁的司马相如也想过驰骋沙场。可惜他的功夫只是耍着好看。真刀真枪远不是十四岁的霍去病的对手。司马相如不能亲临塞北,不等于他不可以想象。
以前他也见过匈奴小王,但是被当俘虏、阶下囚押进皇宫。司马相如没有提笔的冲动。而今匈奴王甘心帮大汉百姓种地,这说明真真俯首称臣。
司马相如再想象一下阿奴押近五万人进京,霍去病半夜独见浑邪王,他胸中激情迸发而出,挥笔一蹴而就。
卫长君一众稍作歇息,打算继续育苗,司马相如一手拄拐一手拿着一张很大的纸走近:“长君兄,我写好了。”
卫长君下意识问:“什么?”
“《匈奴赋》啊!”司马相如红光满面,像是眨眼间年轻十岁。
卫长君惊呼:“这么快?”
司马相如点头:“送给你——不,送给阿奴和去病。”
卫长君想接过去,一看手上全是泥,喊一声霍光:“替你兄长谢谢司马先生。”
司马相如早已致仕,霍光拱手道:“多谢先生。”
“一篇文章而已。”司马相如不值一提的样子仿佛“千金买得相如赋”的“相如”不是他。
霍光却不敢像他这样随意,双手捧回屋里,又担心不懂事的小卫伉拿去折纸炮,送到他兄长和阿奴房中,门锁上他才踏实。
司马相如写了文章却不觉着累,兴奋劲也没过去,叫卫长君再跟他说说草原上的事。
卫长君:“你问浑邪王。他会汉话。别说太快。”
司马相如大喜。
卫长君调侃:“问完了再来一篇《单于赋》。改日见到司马谈,我叫他给你记下。不提梁王、陛下,以及您拐走卓夫人,凭你的才华也能流传千古。”
作为当世大才子司马相如从未怀疑过这点。可自夸终归比不上来自外人的称赞。何况这人还是国舅爷,大将军兄长。
司马相如拱手笑言:“那就多谢长君兄了。”
卫长君对霍光道:“回头抄一份给司马谈送去。”
霍光惊讶:“真的啊?”
“我和长卿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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