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带来几个,卫家奴仆的小孩子长大了,总得有六个。
窦婴:“高鼻深目。”
“休屠王长子。和霍光同岁。”
窦婴惊讶:“十五岁?我以为得十七八了。他是个机灵的。我和浑邪王聊天的时候,他的表情,老夫没看错,一言难尽。好像浑邪王是个傻子。”
卫长君心想,他只有忠心没有才敢,如何当得起四辅臣之一。
“他话少我没注意。回头我留意一下。”
窦婴不放心地叮嘱:“仔细点。虽然不缺他一口吃的,也不能替匈奴养孩子。”停顿一下,小声补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卫长君认真记下。
种玉米的最后一天,刘彻带着儿子和侄子来了。
浑邪王一众忙不迭行礼。刘彻示意他们不必拘谨,叫刘据和卫伉下地帮忙。两小孩不会挖坑,就选择往坑里丢玉米粒。
卫长君到刘彻跟前:“去病没告诉你这几日种庄稼?”
刘彻望着蹦蹦跳跳开心的儿子:“据儿在宫里待够了。朕是不是该给他找个礼仪师傅?”
“您登基后还四处跑,也没有变成昏君。”卫长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据儿这样很好。小孩子儿时开心满足,长大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做到不急不躁。不会觉着不做什么天就塌了。”
刘彻:“朕怎么觉着你暗指朕?”
“您又做什么了?”
刘彻:“谁说朕活不到今年?”
“你那不是怕,而是打上头了,需要有人给你来一盆冷水冷静冷静。”卫长君给他个白眼,示意他朝另一边看。
刘彻朝浑邪王方向看去:“不安分?”
“休屠王儿子是个机灵的。寡言少语,胸中自有沟壑。”
刘彻笑了:“大公子,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阿奴大婚后叫他和去病给那些小子上几次课,届时问问他俩金日磾表现如何。”卫长君又补一句,“魏其侯觉着他过于有心计。你比我擅长恩威并施。我相信你能调/教好。”
如果卫长君一人这样认为,刘彻可以当他看走眼了。只是窦婴这么看,刘彻也可以怀疑他老眼昏花。
刘彻闻言朝金日磾看去,做事认真,也没有磨磨蹭蹭趁机偷懒:“可能吗?”
“我觉着不可能。”卫长君给他算算,“早年你有韩安国、主父偃、公孙弘,忠心耿耿的有公孙贺,写文章的有司马相如,逗你玩的有东方朔。如今有张汤、桑弘羊,仲卿和去病。阿奴和赵破奴也算吧。还有公孙敖、李息、苏建、韩说等等,不敢独自带兵打匈奴,打打周边小国没问题。你对西域好奇,有个张骞。如今年近不惑,该为以后考虑了,有个霍光,又来个金日磾。”扭头打量他,“先皇和文皇帝真没找过你?”
刘彻顿时感到瘆得慌,周边阴风阵阵:“闭嘴!”
卫长君吓一跳:“我就是好奇。”
“不要什么事都好奇。”刘彻瞪他,“好奇心早晚害死你。”
卫长君:“该说的我说了。”
刘彻“嗯”一声,“他才来几次你就这么看好他?”
“有天赋才能的人打小就与众不同。”卫长君望着侄子,“伉儿以后最多公孙贺那样。”
刘彻对此有点可惜:“小的那个也不知道怎么样。过两年叫仲卿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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