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把羊排放在没了明火的炭火上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到院里询问:“国舅,此时用饭吗?”
卫长君:“也可。早点用饭早点干完,你们也能早点回去歇息。”
浑邪王出去喊家人们。
刘彻一直靠着偏房墙看他俩你来我往:“大公子真是跟谁都能和睦相处。”
“非也!”
刘彻诧异。
“同陛下不行。”卫长君说的认真,以至于刘彻差点问出口——陛下何人。刘彻气笑了:“据儿,看看,这就是你的好舅舅,逮着机会就挤兑朕。”
三岁的小刘据听不出嘲讽挖苦。九岁的小太子还能不懂吗。父皇那句“大公子”可是没有半点恭维。小太子觉着父皇活该。可父皇又希望他帮他,那他怎么办呢。
小太子眼角余光看到来回打量他父皇和大舅的小表弟,福至心灵,拉住表弟的小手:“伉儿,是不是饿了?我们回屋喝点水垫垫。”
小卫伉正好渴了,使劲点一下头:“好!”
刘彻望着两个小少年走两步就往屋里跑,张口结舌:“长君,长君,朕是不是被据儿无视了?”
“不然你叫他怎么做?”卫长君反问。
刘彻:“朕乃天子,还是他父亲。”
“他在我家,我是他大舅。”卫长君此言一出,刘彻哑口无言。
刘彻奇了怪了,他怎么就说不过卫长君呢。
卫长君比他多活几十年,又是在信息发达的时代,他不刻意学,偶尔看到的听到的也足够应付刘彻。
“你来烤?我找浑邪王聊聊。”
以前刘彻时常打猎,时常野餐,虽然很多时候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烤肉也难不倒他。何况肉腌好了,看着别烤糊,注意烤匀就行了。
刘彻移到炭火前,“朕等你凯旋。”
卫长君无奈地瞥他一眼,“据儿和伉儿要是饿了,厨房有饼,叫他俩先吃。喝羊头汤也行。”
刘彻抬抬手:“快去!”
浑邪王并没有去大门外,而是在正院墙边,大院里头。金日磾兄弟和浑邪王的女儿妻子还在地里,帮他看火的是两个儿子。
卫长君问:“阏氏怎么还在干活?”
浑邪王朝外看一下:“最后一点种完省得回来找地方放了。”
“我的羊肉不如你们养的吧?”卫长君笑着问。
浑邪王起初是这样认为的:“国舅的羊极好,肉质细嫩,没有腥味,白水煮应该也很美味。国舅怎么养的?”
卫长君:“用一种可以在地里种的草养的。种一次可以割三年。到秋搬回家住,陛下会赏你几亩草种。你兴许见过,或许听说过。不知道匈奴语怎么说,我们管它叫苜蓿。”
浑邪王没听说过,只能等等看可曾见过。
“国舅有事?”浑邪王奇怪他怎么不去烤肉。
卫长君:“浑邪王可知陛下此次过来何事?”
“不是送太子和大将军长子吗?”浑邪王越发奇怪。
卫长君先解释陛下日理万机,太子和卫伉也不是头一次过来,如今不冷不热,无需陛下亲自送他们。随后才说明他的目的是浑邪王,但也不全是。
浑邪王的两个儿子也会烤肉,叫儿子看着火,随卫长君进院。
卫长君微微摇头,朝外面走去。
浑邪王跟上去,心里头不断打鼓。
卫长君到地头上停下:“没有外人我就不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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