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希望孩子心里眼里都有他。小太子闭上眼继续睡,很是听话。刘彻甚是满意,登上御辇嘴角都带着笑意。
卫长君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君在他身后, 见状奇怪:“郎君怎么了?”
“无事。”卫长君看一眼种满庄稼的地, “地里收拾好了?”
许君点头:“农具都收好了。只等着下一场雨苗出来剔苗薅草。”
厨房还有一些羊汤和红烧羊肉,卫长君去厨房各挑一盆, 余下的叫许君送去大厨房, 随便他们晚上怎么吃。
西芮烧热水刷锅,卫长君叫她蒸一些米饭。西芮很是惊讶地问:“这么早做饭?”
卫长君:“据儿和伉儿醒来该饿了。暂时不饿的话,米饭凉了也可以做蛋炒饭。”估计浑邪王不敢在对岸待太久, 他吩咐好就去门外等他。
卫家奴仆干了几天活终于干完,一个个累得都窝在屋里歇息。门外很安静,卫长君来到大汉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到荒凉, 甚至有些凄凉。
这个情绪没能持续太久,嘟嘟飘出来一脸小得意,[还是离不开我吧。]
卫长君吓一跳,循声瞪它,[神出鬼没的干什么?]
[陪你。]嘟嘟移到他眼跟前,[过几年太子大了,卫伉也不必时常过来,阿奴和赵破奴各自成家,霍去病当他的大司马,这个家会越来越安静。直到尘归尘土归土。]
[就没有一种可能,我搬回城里?]
嘟嘟似人,可它始终不是人。哪能料到人这么善变。一时它跟死机了似的,一动不动。
卫长君扯了扯嘴角,隐隐听到说话声,他想也没想朝对岸看去。果然不出他所料,浑邪王一众回来了。
到岸上浑邪王随便找个理由支开所有人,再一次向卫长君道谢,盖因梁家里村民对他有好奇,有不解,也有人脸上透露出厌恶,但无人出言辱骂,亦或者叫他们滚出梁家里。
这种情况比浑邪王想象的好多了。浑邪王不认为他长得面善。那么只能是卫长君的功劳。
卫长君扶起他:“何须言谢。其实你我都清楚,我这么做是为了陛下,大汉江山,也是为了我外甥。”
浑邪王一愣,他猛然想起下一任大汉天子乃卫太子。
“小王竟然把太子殿下忘了。”浑邪王连声道歉。
卫长君微微摇头,请浑邪王去屋里等上林苑的车。
上林苑小吏没叫他们等太久,御辇行到一半,上林苑的车就到了。
浑邪王一众走远,卫长君长舒一口气。牛固疑惑不解,郎君怎么看起来很累。
“郎君,浑邪王有什么问题吗?”
卫长君:“在天子脚下他敢有什么心思?”这几日他也挺累,卫长君不想解释,进屋把小侄子和大外甥薅起来。
俩小子无精打采,卫长君松手他俩就能往地上一倒继续睡。卫长君索性拽着他俩出去。大门外凉风一吹,俩小子不迷糊了。
卫长君蹲下问:“醒了?”
表兄弟二人趴在他肩上,打算睡个回笼觉。窦婴出来透透气,见状好笑:“昨晚做什么去了?”
卫长君:“干活累的。”
两个小脑袋动一下,证明他们很累。
卫长君朝他俩背上拍一下:“去病和阿奴来了。”
两个小睁开眼,直起身,朝西看去。
西边路上空无一人,两个小的不约而同地扭头指责:“骗人!”
卫长君:“我不这样说你俩不定睡到何年何月。醒醒困,这几天乖乖的,回头我们回城参加阿奴的婚礼。”
小太子好奇:“好玩吗?”
长公主大婚,一定比平阳侯成亲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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