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舅给我做的啊。”太子叫女奴收起来,走时他带上,“还有什么?”
卫长君带回来两箱,其中半箱珍珠。珍珠运到长安,经过几道商人很贵。在产地买很便宜。卫长君给的价比商人高两成,以至于他带去的金子全花光了。
小太子打开箱子惊得倒抽凉气。
卫长君:“送你一碗。去厨房找个碗自己挑。”
小太子愣了愣,反应过来去拿碗。
“大舅,天下珍珠都叫你买来了吗?”
卫长君:“其中一半是彩珠农多年珍藏。许是难得遇到一个人傻钱多的,全卖给我了。”
小太子挑一把反应过来:“大舅,我要这些做什么啊?”
“给你母亲做发簪,给姊妹们做耳饰。”
太子点头:“回去给母亲一半。大舅,你呢?”
卫长君:“今儿谁来探望我我给谁。”
小太子也好奇谁能跟他一样得一碗珍珠。
卫长君这样说并非不舍得珍珠。卫长君先到冠军侯府,卸下霍去病的物品,接着去长平侯府放下大侄儿,然后回家。卫长君差不多绕半个城。城中很多人认识他,有心人昨日下午就该知道他回来了。
小太子的珍珠挑好,卫家大门被敲响。太子好奇,亲自去开门:“姨母?”
卫少儿拉住他的手进来:“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想大舅了。”太子拽着她往里去,“你来得巧。”
卫少儿看到半箱珍珠比太子还震惊,差点没晕过去。卫长君嗤一声:“瞧你那点出息。选了就回去。这几天一直坐车,腰疼,没心思招待你们。”
卫少儿担心洒落在地,缝个小布袋,装好才回家。
太子目送他出去,坐到大舅身旁门槛上:“大舅,我们打个赌,接下来是谁。”
“你出宫的时候有谁看见?”
小太子没注意:“未央宫的都知道吧。”
卫长君:“那下一个一定是公孙敬声。你呢?”
小太子想了想:“大姨母?”
卫长君嗤笑:“我以前骂过她很多次,不要珍珠也不会一个人上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炷香后,马蹄声越来越近。舅甥二人托着下巴看去,公孙敬声牵着马进来。
公孙敬声见他舅瘦了,眉头微蹙:“不是游玩吗?怎么还玩瘦了?”
太子瞥他一眼,表兄知道什么。游玩是假,微服私访才是真!
卫长君:“在外再好也不如在家。”给小外甥使个眼色。刘据拽着他进屋挑珍珠。
公孙敬声更想要宝剑:“给我这个做什么?磨成粉涂脸啊。我又不是江充。”
卫长君差点咬到舌头,猛然转过头:“谁?”
“江充。”公孙敬声奇怪:“大舅不知道吗?绣衣使者。初见陛下的时候穿的跟野鸡似的。”
卫长君不知道,想想也正常。江充此时应该只是个绣衣使者。不参政不参军,刘彻跟他说江充做什么。
卫长君转向小外甥:“据儿也见过此人?”
“见过。”刘据想想,“每次他求见,父皇都叫我先回去。大舅,他怎么了?”
卫长君不好解释他为何关心江充一个小人物:“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拦过馆陶大长公主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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