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这么说来不用我再做什么?”
小太子恨不得拱手作揖:“大舅, 求求您歇歇吧。您不心疼自个,我还心疼呢。”
韩嫣可从未听小太子说过类似的话。闻言乐不可支, “长君, 瞧你把大汉储君逼成什么样了。”
小太子连连点头。
卫长君:“那么此事到此为止。”
“当真?”小太子不信这么容易揭过。
卫长君点头:“这两个轮椅你留着。”
小太子张口结舌, 他就说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
“大舅找人辛辛苦苦做的,不想要?”卫长君板起脸。
小太子不敢,拱手道:“多谢大舅。”转过身翻个白眼,叫住巡逻侍卫送去东宫。
韩嫣在他身侧,看到刘据的小表情又想笑:“我们不是在秦岭就是在茂陵,来一趟不容易, 你做事前三思,长君才懒得管你。”
小太子转过身:“我三思了啊。”
刘彻:“越想越觉着老虎威风凛凛?”
小太子尴尬了:“父皇,我该练骑射了。”
若是刘据被卫长君接回家,就由韩嫣盯着他学文习武。其余时间由刘彻精挑细选的人教他。刘彻不放心太傅,怕太傅把小太子教歪了,得空过去抽查,十次有六次,太傅讲文章他练字,师傅教骑术,他跟马唠嗑。
要不是他该学的都学了,刘彻忍不到“老虎”才请卫长君。
刘彻嘲讽:“难为你记得今天不是休沐日。”
“父皇,儿臣错了。”小太子想给他皇帝老子跪下。
刘彻也觉着他三五年不能忘,大发慈悲放他滚回东宫。
小太子消停了一个多月,长安城被冰雪覆盖,他急的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儿都没敢偷偷溜出宫找他舅。
休沐日,公孙敬声前往秦岭探望他大舅,顺便拿些美食,说起太子像变了一个人,卫长君直言他又大了一岁,懂事了。
公孙敬声回城当差的第二天,卫长君和韩嫣各赶一辆车回城中卫家。一辆车上装着衣服粮食,一辆车上全是各种干货和鸡鸭鱼肉蛋。
卫媼不在了,卫长君常住城外,卫家依然有三个奴仆看家。卫长君叫她们把东西卸下来,卸好后和两盆面,一盆留做油炸食品,一盆留着蒸炊饼。他和韩嫣走着去东市添置生活用品。
离除夕还有小一个月,除夕前他们不打算回城。
二人先买油盐酱醋。茂陵卫家人多,食盐就得一斗,卫长君叫人送去他家,自会有人付钱。
近几年卫长君不常进城,他一提“卫”字,东市小商小贩也知道他是谁。
两人买了许多物品却两手空空,韩嫣打趣:“你这张脸好使。”
卫长君装耳聋。
天寒地冻,女眷不爱出来,男人出不来,以至于东市人不多。经过“金阁”,照看铺子的小子无聊的打瞌睡。
卫长君朝敞开的门上拍一下,小子吓得跳起来,揉揉眼睛看清来人,笑着说:“大公子,您是要吓死小的。”从柜台里出来,“大公子需要什么?小的拿给你。您来得巧,昨个才上新。”
以前卫长君发压岁钱给铜钱或小金块。自打弄了半箱珍珠,压岁钱就换成了珍珠。无论公孙敬声还是他妹妹,无论是赵破奴尚不会走的女儿,还是阿奴跑不稳当的儿子,所有晚辈都一样。
阿奴抱怨过,他儿子要珍珠做什么。
卫长君说是给以后的妻子做首饰。
阿奴望着一开口就流哈喇子,说不成句的儿子,他很是心累,这得等多少年。
卫长君不管,发珍珠比给钱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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