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说来听听。
公孙敬声屏退左右。
太子来了兴趣:“还怕人知道?”
“家丑。”公孙敬声接着说出他母亲和他妻子的官司。
太子越听越不感兴趣:“孤以为姨丈做了什么。”
“这事还小?”
太子:“姨母什么德行,你才知道?”
公孙敬声着实没料到这一出:“我以为我都搬出来了,就没有这些事了。”
“你婚前姨母都没死心,试图选个她满意的儿媳。你和大舅挑个她不喜欢的,她怎么可能不找事。”太子摇头,“幸好母后通情达理,不像姨母那么喜欢斤斤计较。”
公孙敬声:“你也不小了。”
“母后说我还小。十八岁再考虑这事。”
太子八岁的时候刘彻着急,太子十六岁了,刘彻反而不急。盖因近两年没生过病,哪怕着凉。刘彻愿意相信卫长君所言,他比刘家列祖列宗长寿。
既如此,儿子二十岁再娶太子妃也不迟。
太子好奇:“姨母还在你家?你这么跑出来,不怕她俩打的头破血流?”
公孙敬声把卫长君出的主意告诉他。
太子感慨:“我大舅就是我大舅。”顿了顿,“什么事都难不住他。”说着看向公孙敬声,“大舅怎么在茂陵?”
公孙敬声:“茂陵还不甚热。大舅打算大豆玉米种下去再去秦岭。”
“韩嫣跟他一块?”
公孙敬声点头:“韩兄只有除夕前后回家待两个月。”
“大舅不娶妻也不觉着寂寞,是不是有韩嫣成天陪他喝茶下棋聊天?”
公孙敬声:“大舅辛苦多年也该歇歇了。他从搬去秦岭到伉弟进太学,这二十年就没闲过。最辛苦的是在朔方那几年。尤其头一年,我们馋的都想吃野草。”
“那姨母和表嫂吵架你还找大舅?”
公孙敬声深深地看他一眼。
太子心慌:“孤只是随口一说,也没说你不许去。”
公孙敬声收回视线,朝身后睨了一眼。太子推轮椅:“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嘴里这么嘀咕着,依然推着他去葡萄架下。
公孙敬声抬头,见葡萄青翠青翠,一个个很小,“怎么有点眼熟?”
“朔方的葡萄树。一直种在上林苑。父皇听说我找大舅要果树,令人送来的。”太子指着不远处桃树下,“今年剪了几根葡萄枝,都长出来了。明年可以移到别处。你要不要?孤给你留一颗。”
公孙敬声点头:“以前外祖母种的果树都老了。年前修房屋的时候被我母亲叫人砍掉。如今院里除了菜还是菜。没有一点阴凉地。”
太子很意外:“表嫂会种菜?”
“原先家中三个女奴,大舅带走两个,留下的那个种的。”公孙敬声妻子想拔了种花。女奴一说菜籽来自卫大公子,公孙敬声妻子亲自照看。
三天两头浇水拔草,她对那一小块菜地也有了感情。
要不是天热,她会一早起来伺候地,然后找小姊妹玩。万万不会被卫孺撞到她在屋里睡觉。
太子:“去病表兄院里的瓜果蔬菜好像是大舅种的?”
以前在外甥家无事可做,卫长君就把用不着的地翻一遍,可以种果树的种果树,可以种菜的种菜。如今恰逢收获时节,冠军侯府不用出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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