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依旧冷冽,而?没有那个人在身边, 这寒风似乎更刺骨一些,哪怕韩知许穿着那人带来的厚厚貂裘还是?止不住的哆嗦。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一旁的陈二叔道。
不想还不等韩知许开口,陈二叔身旁就传来一声?上挑的讽刺声?音,“嘁, 就你这皮糙肉厚的木头,也分得清冷热?”
韩知许失笑, 这两位真真欢喜冤家。
陈二叔果然一脸无奈,于是?干脆不开口。
“又装哑巴, ”陆竹白眼鄙视,“有本事你在床上也装哑巴啊。”
“我的祖宗!”陈老二老脸通红,一个大跨步冲过去就捂住了小祖宗的嘴, 这种话是?随便能在外面说?的吗?
韩知许也尴尬的直咳咳,赶紧撇开脸, 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这陆公子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竟然能单纯到令人发指, 这般与众不同。
陆竹还不服气的呜呜挣扎, 对大块头的陈老二又踢又打, 有毛病,敢做不敢认是?吧?
可惜跟挠痒痒没什么分别,于是?很快就被陈老二连哄带抱的带着离开了韩知许房间。
直到离开侄儿媳的房间,陈老二也没敢放开这小祖宗的嘴, 没想到把人捂得满脸通红, 于是?等到放开之后又被一阵打骂。
“陈老二你想捂死本公子!我要毒死你!”
陈老二只能笨拙的低声?哄着,他怕被属下看到这个样子会当场笑死。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这祖宗发展成了这样。
房间里又变得安静下来,韩知许拢了拢身上厚厚的披风,转身坐到案前,开始给皇帝写信。
自两年前的那一晚,当着众将士的面决定改朝换代?之后,乾坤扭转的步伐就真正开始了。
他们当夜密谋了整整一夜,事实上基本都是?他年仅十七的夫君在单方面布局,其他人或提出疑问,或偶尔补充点?什么。
直到那时候韩知许才发现,自己究竟嫁了个什么样的人。
那样缜密严谨的思维,周到的考虑,以及各种老练又神奇的手段,所有人听?着他在布局,撒网,收盘,如何的瞒天过海,如何偷梁换柱……
目瞪口呆。
那一晚不仅韩知许,所有人都被这个少年惊呆了,也正是?这样的少年,才让一干将士甘愿赌上一切,放心?的追随。
不过韩知许跟他们不一样,望着那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少年,他心?里的悸动?都带了炙热的温度。
他认真布局的样子,分派任务的样子,为?大家考虑后路的样子……每一个表情都让他悸动?。
以至于当晚的韩知许多次盯着那张脸失了神,都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他喜欢上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所以这两年,他甘愿与他分别,甘愿替他在这荒凉恶劣之地坚守把控,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现在他在做的,就是?他的主要任务之一,给李墨汇报计划进展。
当然,所谓计划,肯定是?李墨自认为?的计划,也是?他们精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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