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用力的往外拉扯,将他的脸当成面团一样揉捏。这个样子,萩原压根说不了话。
只能徒劳的拍着他的手臂,希望他赶紧松手。
等松田松手的时候,萩原感觉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火辣辣的疼。他抱怨道:“我也没真的拿逗猫棒撩你啊,至于吗?好疼——”
被抱了满怀。
萩原:?
他觉得现在的松田很奇怪,当然奇怪了,这小子自从叛逆期后,就拒绝好兄弟的亲密举动,他给人家擦个嘴都会被骂有病。
萩原拒绝承认‘一般的亲友是不会给人家擦嘴’这个常识,爹系幼驯染不需要这个常识。
他本想问松田是怎么了,却觉得对方紧抓着自己领口的力度,用力得像是要掐进自己的掌肉里。
……不是像,而是真的扎进肉里,他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怀里的男人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就像是濒死的鱼找到求生出口一般激动,萩原愕然的张了张嘴,没有拽开他的手,也没有检查他手心的伤口,而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手心在绷紧的背脊上来回上下的轻轻拍打着,似乎想要抚平拱起的山丘。
他用往常语气轻柔的说:“是做噩梦了么?难怪一直叫不醒你呢。不怕不怕哦,我们小阵平可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
“流了……”
“恩?”
松田抬起头来,通红的双眼,眼泪夺眶而出,他哑着嗓子吼道:“萩原研二你这个王八蛋!!!”
萩原:?
问号还没完整的飘出,下巴就挨了一拳。萩原万万没想到幼驯染竟然来真的,可见对方情绪很不对劲,不敢反抗也不敢呼痛,只能卖力的挣扎着,两人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
“等等小阵平,是我啊!我是萩啊!别打了啊!”
“打的就是你!”
“不孝子你是要谋杀亲爹啊!”
“爹你大爷啊!不许跑,给老子站着!”
“站着给你打吗?我没有这种受虐的癖好啊!无理!无理!是暴力狂!是猩猩!”
“我让你不许跑没听见吗?!”
松田跟父亲学过拳击,身手是萩原无法比拟的,很快萩原就被按在床铺里,好在这回拳头没落下来,就是……脑袋被晃得头晕。
松田一边抓着他的领口猛摇,一边怒骂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穿防护服!你特么耍什么帅啊!既然知道要爆炸,谁让你抱着炸弹反方向跑的!你特么不会扔出去吗?!你特么就不能回头多跑几步吗?!一个人死掉,是英雄,很酷是不是!酷你哔哔哔哔——”
对准就是一通国骂输出。
当年为了给同行的防爆警察撤退的时间,这小子抱着炸弹就往人流反方向跑,结果被炸得……
一行人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没回来。
松田只要回忆起这一点,就觉得脑子发热,无法思考。
“稍微考虑一下给你收尸的人是什么心情啊!你知道我拼了多久吗?!你知道……你知道……”
他再也说不下去,额头抵着萩原的胸口,哭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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