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必定也是珍馐佳肴,哪里知晓这厨房就一个本地厨子,我看她的厨艺还不如我呢。所以,我自己借了厨房做了几道小菜给姑娘你吃,还送了一碟颠不棱给那位王孙。”
“很该如此。”甄芙知晓孟妈妈家原本是从岭南迁入幽燕之地,因此最擅长颠不棱,也就是蒸肉饺,且孟妈妈自家做的和别家不同,她做的略小一些,而且蘸酱用的是花生酱,并非醋和油泼辣子。
以前甄芙想打牙祭的时候,孟妈妈就会做这个,她一下就能吃三笼,还是孟妈妈怕她吃撑,吃的发胖,就不怎么做。
“来,妈妈,咱们一道吃吧,吃完你让萱草她们收拾下去了。你们早些睡,我还要看脉案。”甄芙唯独有看看疫病情况来为王孙煊分忧了,若说之前她还有顾虑怕他卸磨杀驴,因此赶紧逃离,现在算是有三分相信了。
而王孙煊今日见多了一碟肉饺,只听常安道:“是孟妈妈送过来的,说是感激您收留。”
王孙煊一笑:“这个孟妈妈老实的令人心疼,是个良善的人,倒是她的主子,颇有些争强的心思。”
才刚来这里半天,她就亲自走访了疫区,又点出某处药用的太贵了,并不需要如此。还说有人改她的方子,她煎的药也的确比别人花销低同时更有效。
有一些大夫见她如此笃定,那些人似乎还想威胁她,她倒也很厉害,称自己身上全部是煞气,神鬼都不怕,她倒是把那些人都吓住了,也算是个喜欢拔尖的人。
说完话,他又夹起肉饺,沾了一下旁边的花生酱,心中已经有七八分笃定了。
当年父亲和他一起用膳时,都是喜欢吃这种小巧的肉饺,还要沾花生酱,而非正常齐国的人都是沾醋和油泼辣子这些。
“日后,你们对孟妈妈须尊敬一些,若是她有什么要求,你们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这话让常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他们在王府和在外,如何行事都是听主人的,并不问原因,只答是。
王孙煊来这里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赈济灾民,但他没有只赈灾而不做其他的事情,甄芙和他进了官舍之后,从无再见面的机会。
一直到有一日,甄芙见常安送药材过来同她们闲聊时,提及王妃姓田。
“我们王妃田家原本是千里侯,这齐国说田连阡陌说的就是她家。这次赈灾,之所以能弄到这么多粮食来,多亏了田家。”常安道。
原来王妃姓田,甄芙装作不经意的问起:“那你们王孙的爹是哪位王子啊?我那日跟着田缨将军过来,一路都没听他说过呢。”
常安骄傲道:“我们家王爷是二王子,单名一个亮字。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二王子英明神武。”
现下甄芙才算是知晓了真相,孟妈妈应该是王子亮的侧妃,而田氏王妃很有可能是那位差点处死孟妈妈的那位,只不过孟妈妈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难道是当年田氏生了王孙煊,又怕孟妈妈先发动了,率先生下长子,故而,弄了一出丑闻,趁着王子亮出走,铲除了孟氏侧妃。
只是她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孟妈妈呢?
夜里,她试探的和孟妈妈提起此事:“妈妈,您说咱们要不然别去金陵了,您还愿意去见王子亮吗?我看王孙煊在齐国挺有势力的。”
孟妈妈却道:“其实我嫁给二王子,虽说锦衣玉食,丈夫疼爱。但是身份不够,现在我也想通了,就跟小姐你似的,嫁给公子恪做妾侍虽说会比在戚家好,也比嫁给石家好,但是总归是不自在的。说真的,咱们这一路虽然日子未必过的多富贵,可我想如何就如何,想睡觉睡一天也没人管。所以说,性命和所谓的夫妻之爱,都没有自在来得重要。”
“是啊,您说的很是。”甄芙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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