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内里还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看闲书打发时日。
这一顿饭吃的很慢,甄芙其实并不是那种全心全意都是男子的人,她用完饭让人收拾了饭桌,就开始从箱笼里拿出画板开始画画。
她在画她想象中的萧允,尤其是成婚那日,她们夫妻的样子。
作画她最喜画人物,因为她能准确的捕捉到人物的特点,只是风景画她就不擅长了。萧允是看起志怪集就忘却所有,那里面的事情就如同山海经的人一样,他若能念个口诀就能吓退众人,他若学了就不一定了。
能让芥豆撒下去,成为兵将,何愁梁国不胜?也毋须让士兵们疲于奔命。
看书的空隙,他稍作歇息,抬头一看烛火,他暗道不好,妻子来了,自己居然只顾着看书,屁股都没挪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却见甄芙在画画,他走近了一看,画中正是着喜服的二人,女子手持孔雀羽扇,正偷偷在看男子,男子则英武不凡,也似乎担心女子,好一派浓情蜜意。
这让萧允记忆都错乱了,当时成婚他怎么记得甄芙始终都没看他。
“你画的是我们吗?”萧允道。
甄芙听到他过来,含笑点头:“就是画的我们,我学画不足三年,画技不好,请你见谅啊。”
萧允看向她,满是欣赏。
这对新婚夫妻是情意绵绵,王孙煊和刘氏成婚几年也算是柔情蜜意了,尤其是王孙煊自从梁国回到齐国之后,其父王子亮和汉室宗亲关系十分好,可以说老王如果故去,王子亮绝对就是新一任的齐王了。
对此,田王妃在儿子过来请安时,特地嘱咐道:“你媳妇儿伺候的我不错,虽然为汉室公主,但是从不自矜身份,待你也是一片真心,你要好好待她。”
王孙煊笑道:“您就放心吧。”
“你祖父身体不好,如今诸侯尊雍、梁两国为共同霸主,我们齐国反而后退一射之地。现在雍国内部公卿内乱,南梁和魏国打仗,也许就是我们的好机会啊。”田王妃很懂这些,尤其是病好了之后,她可谓是无病一身轻。
没病了,就在意这些事情了。
尤其是听闻给她治病的甄芙居然就是陈国公主,还嫁到梁国做王后了,她真是失策了。
王孙煊笑道:“正是如此,听闻梁王允已经负伤,被魏国军队穷追几十里不敢还手,甚至到了要其妻奔赴战场照看的地步,我听梁国人说想为萧允留个后代才如此的。”
虽然是笑着,王孙煊也颇为唏嘘,没想到甄芙命运多舛。
这几年梁国政权更迭,一朝坠落更是轰然倒塌,要怪就是怪梁国先王死的太早了,萧允年纪又太小了。
田王妃则道:“还好当初没有让你纳她为妾。”
这个女人就不太吉利,她还是申妈妈说漏嘴才知晓当时杀人灭口未成功,让她逃脱了,居然反应这么快,也算是个能人了。
能人若是在儿子后宅,恐怕会闹的天翻地覆。
王孙煊垂眸:“娘,您说哪里的话。”
“好了,此话我也不会再提。”田王妃很知晓分寸,在儿子面前她的形象保存的也很好。
王孙煊又默默退下,他在想此刻甄芙在做什么?这个姑娘韧性不一般,若是萧允真的战死,她会不会回陈国,也许到时候自己可以帮一把。
另一边也有人在想王孙煊刚刚在想的问题,这个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如鸡蛋剥壳似的,她身上衣着华丽,正揽镜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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