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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声惟狐疑地点了点头,总觉得自己该是栽进了这人挖的坑里。

“等我一下。”程既匆匆下床,跑去桌案边也不知拿了什么,小跑着回来,只将手背在身后,声音里还带着笑意道,“说好了,不许生气噢。”

话毕,伸出手来,擎着一枚铜镜,正正对着谢声惟照去。

铜镜里的人下颌棱角分明,薄唇修鼻,眉眼温柔,生得清朗悦目。

只是额上不知被谁用炭笔画了只圆圆滚滚的猪仔。

谢声惟瞧了一眼,便知这是谁的鬼主意,扬手作势,便要往程既身上拍去。

程既笑着躲了,将铜镜放去一边,自己索性滚进人怀里去躲一躲,仰着脸耍赖道,“你可亲口答应过我,不生气的。”

“相公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声惟情知是中了程既的计,又好气又好笑,巴掌虚着在他身上拍了一记,道,“就你一肚子坏水!”

程既挑了挑眉,得意道,“这炭笔还是趁着昨日喜娘替我梳妆时偷偷拿的,我在喜服里藏了许久呢,就等着这一遭儿。”

谢声惟瞧见他一脸诡计得逞的喜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道,“还早有预谋,真是该打。”

“阿辞这样说,可当真令人伤心,”程既口中这样说着,脸上却无半分伤心的模样,笑盈盈道,“古有张敞画眉,世人皆引以为佳话。我今日拿了炭笔,明明是在仿效先贤,相公倒要打我,岂不是不讲道理?”

谢声惟才不信他这套说辞,情知这人坏心眼儿是最多的,瞥了他一眼道,“那倒是我孤陋寡闻,这典故里,我分明记得是画眉,怎么到了程大夫这儿,倒成了画额头?”

程既毫不心虚地笑道,“若都是画眉岂不是太过无趣?所以我特意想了个新的花钿样式,清早便起来,替相公添妆。”

“阿辞可别小瞧了这花钿,这样式可有的说法呢。”

“我从前在乡下时,村里人便有养小猪的,生得好看,叫得好听,日子过得也舒坦,每日吃吃睡睡,好不快活。”

“我今日在阿辞额上也画一只,阿辞日后便同它一样,过得顺顺心心,再无烦忧了。”

“竟是这样么?”谢声惟笑得和煦,“既然如此,这福气可不能我一人得了去,该同享才是。”

他不知何时抓住了程既丢在床上的炭笔,话音刚落,便将人按在怀里,提笔往程既额上画去。

程既先前自投罗网地到了人怀里,这时也不敢大力挣扎,唯恐谢声惟体弱,一不留神再伤着,只好委委屈屈地被按着,任他画了许久才好。

谢声惟擅作画,连猪仔都比程既画得精致两分。两人顶着满脑门儿的炭笔印子,互相对着笑了半日。

程既先前画别人时不觉得,这时倒要起脸来,说什么也不肯唤丫鬟进来端水净面,最后只好去桌上寻了壶残茶,两人才将就着洗了把脸。

闹过这一遭,时辰也不早了。谢声惟穿戴梳洗完毕,程既就吩咐小丫鬟传了早饭。

先前那束茉莉还新鲜着,枝叶挂着晨露,他寻了个紫砂制的花瓶,细细插好了供在桌案上。

“今年茉莉开得倒早,”谢声惟微微一笑,道,“这下连你都是茉莉的香气了。”

程既盛了碗红枣小米粥递给他,翘了翘唇角道,“许是我自带的香气也说不准呢?”

谢声惟胃口向来小,用得不多,饭食素日里简素。今日为着多了程既这个主子,小厨房备得格外精心了些,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

烧卖,菱粉糕,鹅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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