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谢声惟忍着笑,在他额上一抹,指腹递到他眼前去叫他看,“想必这也是小禾的独门绝技,额上这点儿土,只怕也能种那么一两株花儿呢。”
程既瞧见他指腹上一点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手便要去拍他,“你又笑话我!”
“盯着我看了这么久,现在才开口!”
又想到自己方才顶着这幅尊容,同星儿和这人说了半日的话,更觉得不好了,两腮鼓起来,一双眼狠狠地瞪着人看。
谢声惟觉得有趣,索性用方才沾了泥的手指在他颊上又戳了戳,划了两道,“现下对称了,可不是更好看了!”
“你!”程既气得将锄头丢去一旁,弯下腰在地上抓了把土,便要朝他砸去。
谢声惟忙握住了他的手腕,笑着讨饶,“小程大夫手下留情!”
“这件袍子今日才上身呢!”
“这样啊,”程既反握回去,眼角挑着,微微扬起下颌,“那你凑过来些。”
“乖乖叫我在脸上也画几道好看的,我才饶了你。”
谢声惟:“……”这人的报复心还真是不容小觑。
“能不画吗?”他颤巍巍地同程既打商量。
“这话你搁在一刻钟前说兴许还管用,”程既扯着他的袖子,将人拽近了些,手指已然抵上了他的面颊,凉凉道,“现下……已经迟了。”
两人正拉扯着打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胡闹!”
程既不防,吓得猛地一抖。他本就赤足站着,脚下不大稳,亏得谢声惟伸手扶着,才没摔进泥里去。
两人好容易站稳,循声看去,正看到谢行履站在院门处,背着手,一脸寒霜地看过来。
程既:“……”果然自己同这人天生不对付,遇上便要倒楣。
谢声惟上前两步,将程既遮在身后,微微笑道,“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谢行履看他护着程既的动作,心头更是火起,进了院子,“这是在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仪容不整,教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谢声惟神色如常道,“院子只有这几株月桂,看腻了。我叫程既去花房拿了些花种过来,种上也好添些颜色。”
听他如此讲,谢行履也不好再说什么,皱了皱眉道,“这样的琐事,叫府中花匠来做就是。当主子的,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也不怕下人私下里笑话。”
程既听他开口训斥,心中便老大不乐意,正想要驳两句,被谢声惟暗地里拽了拽袖子,只好将话咽回去,愤愤地缩回了人身后去。
谢声惟这厢正敷衍着,喏喏应了两句,心中暗暗叫苦,只盼着自己这位说话不饶人的大哥快快走了好,再留下去只怕身后的程既就该蹦出来呲牙了。
事与愿违,谢行履今日打定了主意同程既过不去,见他不开口,只以为这人气短,又板着脸继续道,“做新妇的,便该好好侍奉夫君,恪守本分,才称得上贤淑。这般衣衫染污。连鞋履都不着,同夫君动手动脚,简直是失了做人妻的章法。”
“怎么你嫁过来前,这些东西都没学会么?我谢家不是寻常门户,你这样的家世,原是攀不上的。如今你既得了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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