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我陪你。”
华钦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又亲了亲白铭轩的嘴唇,说道:“好啦我知道啦,以后我多回家陪陪你,要是我太晚不回家你就先睡吧,别来接我了,我知道老婆辛苦了!”
白铭轩皱起眉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华钦言把被子盖到他身上后就跑了出去,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于是他闭上了嘴,心烦意乱地缩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他八点钟从床上爬起来,华钦言还熟睡着,白铭轩临走前去阳台上看了一眼,发现昨晚上洗的衣服还躺在洗衣机里,桌子上的玉米汁倒是喝完了,空瓶子也还在桌子上,好像等着谁去收拾一样。他冷笑一声,关上了公寓的门。
之后他就真的不去接华钦言回家了,一个人在外面吃完晚饭就早早地睡下了,有时候他半夜能听到华钦言回来的动静,但是他躺在床上,缩进被子里,也不想去管他。
这份冷淡自然是被华钦言察觉到了,他可能意识到了什么,倒是老实了一段日子,但是白铭轩看得出来,他的心还在外面。
华钦言一直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白铭轩尽管自己摆烂,但是他不觉得有野心是什么坏事,可是野心并不是依靠喝酒和吹牛来实现的。他看得很清楚,华钦言可能是迫切地想要摆脱掉自己学生的身份,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去融入一个更加成熟和社会化的群体,他依靠的手段就是通过参加酒局来获得认可。
白铭轩无意去批判他选择的对与错,他只是希望华钦言不要太过沉迷酒桌上的声色与吹捧。当然,华钦言的决定也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说到底他算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是。
早上白铭轩起来的时候华钦言还在睡,晚上华钦言回来的时候白铭轩已经躺在床上了,一个礼拜他们说的话可能都不会超过十句,也就在周末的时候两个人能坐下来一起吃一顿晚饭,却连一个像样的话题都找不到。
白铭轩后来回忆起这段感情,依旧会感到无措,他亲眼看着原本紧系的绳索慢慢松开,那种无力和难受的感觉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白天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可昼夜时长的变化并不能影响人们的生活,白铭轩终于吃腻了外卖,尝试着在家里自己做饭,但折腾了几个小时,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收拾完狼藉的厨房,他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了,也不知道华钦言今晚几点回来。
他还是点了外卖,慢吞吞吃完后,他接到了华钦言的电话,但不是他本人打来的。
那一天晚上八点半,华钦言的同门打电话跟他说,华钦言喝醉了,抱着酒瓶又哭又闹,喊着要老婆来接他,谁都劝不住。
白铭轩能听到背景里熟悉的声音,他平静地应了一声,下楼扔完垃圾后就打车赶过去了。
在车上,他翻了翻自己跟白铭轩的微信记录,发现他们上一次聊天是在两个礼拜之前。
他走进酒店的包间,华钦言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好像睡过去了。
于是他问道:“他喝了多少?”
“有点多......师兄发了SCI所以今天请我们吃饭,大家都挺开心的,但是小言最近心情不太好,今天喝得特别多,谁都拦不住,你来之前他就一直在闹,说什么你不要他了之类的话......我们就只好给你打电话了。”
白铭轩听了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脸,说道:“醒一醒!还能站起来吗?”
华钦言费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白铭轩关切的脸,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老婆......”他没多想就委屈地扑进白铭轩的怀里,这些天因为感情变淡的不安在见到爱人来接他的那一瞬间都消失殆尽了——他的心里总还是有我的,华钦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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