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楚衍会反驳,谁知楚衍竟轻轻用手指刮了刮他的掌心,半点儿不带犹豫地回,“我定以青玉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林青玉愣住,瞧了眼自己被刮得酥麻的掌心,迷茫道,“你挠我痒痒作甚?”
楚衍哑然失笑,松开了林青玉的手,起身作揖,“今日青玉为我隐瞒,楚衍在此谢过。”
林青玉被捧得飘飘然,拍拍衣袖站起身,这才想起藏在腰间的书册,暗叫不好,“糟了,元宝还在前门等我,我若回家迟了,哥哥定又要责问我了。”
他拔腿就想跑,眼见楚衍站在原地未动,还不忘警告楚衍,“你可不能等我走后又贿赂沈夫子。”
楚衍一派真诚,“我已知错,自是不会。”
林青玉这才放心地提着衣摆就往外跑。
屋内二人见他离去,面上的笑意亦如外头落山的太阳,沈龄走过去将门关紧,方回过头,见到少年人在昏暗屋内戾气尽显的脸。
楚衍音色不复清亮,“天玄二人做事干净利落,让他们去吧。”
天玄是楚衍旗下最为得意的暗卫。
沈龄一惊,“林青玉脑子虽愚笨,但心性单纯,定不会怀疑公子,何况林家乃曹县首富,若除了林青玉,林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衍沉默半晌,忽的摊开手一看,掌心还存留着林青玉滑腻温热的肤感,他眼里的杀意渐渐褪去,又挂上逢人三分笑的面具,“罢了,谅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沈龄忍不住为草包林青玉的小命捏一把汗。
“张李两家继续派人跟着,这几月他们估摸着不会有所动作,只要发现端倪,即刻上报。”
说罢,离开了沈龄的厢房。
还不知道自己差点丢了小命的林青玉赶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林府。
到了大堂,才知晓父亲和哥哥今日杂务缠身不回来用晚膳,林青玉顿时像入了水的鱼,通体舒畅起来。
他让徐姐儿将膳食都带到他屋里去,一边吃着晚膳,一边跟元宝打闹,一顿饭吃得欢声笑语,等用完膳后,又在隔壁浴房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才爬上了梨花榻。
徐姐儿拿着干布轻轻地为他擦拭湿了的发,林青玉捧着书,摇头晃脑地读着。
“公子,你这么读,岂不是把读进去的都甩出来了?” 徐姐儿不解。
林青玉唉声叹气,“你不懂,我若只是看着,不一会儿就想睡觉,晃着脑袋倒还好些。”
徐姐儿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林青玉只看了半个时辰,便实在眼皮子打架,反正哥哥今日不会来检查功课,他就偷懒早早上了床,刚想熄烛呢,就听得在外放哨的元宝急急忙忙往里报信,“公子,大公子来了!”
林青玉哪里还敢睡,被子还没捂暖,连滚带爬下了床,赤着脚跑到书桌前,娴熟地翻开书册,直直地盯着书册上的内容,远远望去,不知情地还以为他多么用功。
林景云来时,见到桌下林青玉那双赤着的脚,又看看床头的软布鞋,心下已经了然,却还故意夸赞林青玉,“青玉如此用功,叫我很是欣慰。”
林青玉一把抓住书册,脆声道,“哥哥从了商,林家的仕途只能我来走,我肩负重任,不敢有半分懈怠!”
元宝在一旁偷笑,被林青玉一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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