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兄长的手腕,忽觉掌心被轻轻挠了挠,酥酥麻麻的感觉,他蜷了下掌,悄悄瞪了瞪贺棠。
林景云若有似无地掀了下眼皮,林青玉心下一惊,不知道兄长有没有见到自己和贺棠的小动作,见大夫已经号完脉,连忙问,“大夫,可有好转?”
他一直记着兄长的肺部,已过了三月,兄长却还是要日日三次进药而无法痊愈,他难免忧心。
大夫微微皱眉,斟酌道,“目前看来,林公子确有起色,只是损伤已造成,如今也只能多加注意。”
林青玉一听,心乱如麻,“就没有其它法子吗?”
大夫思索半晌,一拍手说,“若是圣医陈参出手,定能痊愈!”
“既是如此,还望大夫为我们引见。”
大夫却是摇头低叹,“老夫也是几年前见过圣医一面,圣医脾性古怪,且来去无踪,不说他现在人在哪儿,就是找到了人,也未必肯出手相助。”
林青玉升腾起来的希望如风中火烛,摇摇曳曳。
贺棠沉声说,“这件事我来办,我即刻差人寻找圣医下落。”
一侧沉默的林景云微微抬手,面色淡淡,音色亦没有多大起伏,“尽人事听天命,如今这样我也并没有多大的不适,就不必这样麻烦了。”
“哪里是麻烦?” 林青玉扬声,激动说,“哥哥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贺棠,有劳你了。”
贺棠颔首,目光与林景云稍一碰撞,又面不改色地挪开。
林青玉虽迟钝,但很快也发觉室内略显异样的气氛,他不安地凑到兄长身侧,放软语气,“哥,我只是担忧你。”
林景云当着贺棠的面轻轻握住了林青玉的手,将他五指包裹在掌心,抬眸一笑,温情脉脉,“我知晓的。”
林青玉见兄长理解自己一颗苦心,亦朝兄长弯了弯眸。
贺棠不动声色将两人的动作神情看在眼中,心中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郁气,这些时日,他一直有意在观察林景云与林青玉之间的相处,越看越心惊,心底隐藏的念头如浮萍一般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他看着林景云和林青玉的笑容,眉头皱了皱,随即又恢复寻常。
大夫的话终是让林青玉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凌乱起来,接下来的几日,他时刻都注意着兄长,生怕兄长又有个差错。
这日,他差元宝从外带了糕点,兴高采烈地带去与兄长同食,林景云倒没有吃多少,一半的糕点都进了林青玉的肚子里,他接过兄长递过来的热茶,咕噜一口饮尽去腻,满足地摸着肚子叹息。
林景云忍俊不禁笑道,“究竟是你想吃糕点,还是我想吃?”
林青玉抹去唇角一点糕点屑,嬉笑说,“哥哥就不要拆穿我了。”
徐姐儿在一旁瞧着直掩嘴偷乐,主仆几人皆在室内,颇有几分当日在林家时的模样。
不多时,林景云就让元宝和徐姐儿出去,似是有话要对林青玉说。
林青玉见徐姐儿关牢了门,虽还想吃糕点,但实在撑得慌,只好作罢,轻快问道,“哥哥要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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