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一怔,眼底浮上浅浅的痛色。
浅薄的秋日下,林青玉面容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但这样的光亮远远比不上他璀璨异常的眼,他定定看着魏临,清脆道,“我只问你,如果重来一回,你还会不会这条路?”
他只在乎魏临会不会后悔,成为佞臣被万千百姓唾骂,真的值得吗?
魏临诧异地看着林青玉,眉眼的冷意有如融冰,化作一腔春水,他露出个淡然的笑,说出的话却犹如泰山之重,掷地有声,“纵是千万回,我亦一往无前。”
一股浓烈的酸气直奔林青玉的鼻尖,他看着魏临,眨去眼尾的湿润,忽而猛地扑进魏临的怀中,双臂牢牢抱住魏临的腰,哽咽道,“魏临,前路艰险,多加保重。”
魏临闭了闭眼,身躯微微颤抖,终是伸手将林青玉用力拥入怀中,“珍重。”
二人在喧嚣的风中相拥,许久才松开。
林青玉头也不敢回地跳上马车,眼睛通红。
陈参撇他一眼,“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又偏头,哼道,“眼不见心不烦,你哭个够吧。”
林青玉吸了吸鼻子,透过半透明的车帘看站立在竹林中的魏临,他周身墨色,犹如一根百折不屈的直竹,是凛冽风骨支撑他屹立不倒。
马车启程,他强迫自己收回眼光,终究忍不住落泪。
林青玉在马车上闷闷不乐,揪着一张脸不说话,陈参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取笑他了,又打开药箱倒腾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草。
马蹄声哒哒,驶出竹林,来到人烟稀少的郊外,过了郊外,再行两个时辰,就可以离开京都。
眼前的景象一点点变了,林青玉渐渐地有些疲乏,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而一阵剧烈的颠簸,林青玉顿时惊得清醒,扬声询问发生何事。
回应他的是陌生的声音,“林青玉可在?”
他心下奇怪,惴惴不安地打开车门,只见马车前停着四匹高大的棕马,马上皆是劲装打扮的冷肃男子,而魏临派给他的护卫已察觉到危险,纷纷拔刀相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青玉心生畏惧,他佯装镇定道,“来者何人?”
“蒋相爷有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青玉骇了一瞬,竟是蒋望胥的人,他抿嘴道,“我与相爷素不相识,恐难从命。”
“既是如此,就休怪我等得罪。”
话罢,毫无预兆拔刀,跃下马车,朝林青玉的方向而来,林青玉脸色刹那苍白,一把握住陈参的手,大声说,“前辈,我不能连累你,你快些走。”
陈参哎呦哎呦叫着,“我就说三不救是对的,竟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了,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小子,要走一起走!”
林青玉不无感动,可来人冲着的是他,圣医跟他在一起只会徒增危险,他绝不能让圣医出事。
“圣医,我兄长在一处叫做贵里的小镇上,请圣医务必要见到兄长!”
来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护卫渐渐落了下风,林青玉不知蒋望胥为何要擒他,但不愿见到有任何人为他牺牲,冲上千去,大喝,“你们的目标是我,我跟你们走,别滥杀无辜。”
那为首之人给了其余几人个眼神,纷纷收刀,护卫还在劝林青玉离开,但林青玉深知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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