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接受。”人偶朝主系统露出了一个微笑：“但请告诉我能让他减轻负担的方法。”
拯救一个注定消失的人，他的友人一定支付了很昂贵的，无法用摩拉衡量的东西。
从上至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偶，分析完后台给出的数据，主系统开口：“你的资质的确很好。”
就像那个叫朝木的人类身负不死魔咒一样，眼前的人偶也是生命力极为顽强的存在。他们的生命接近于永恒，且不会轻易死亡。
而且用人类的话来说，他们拥有相对正直的品格，不会用收集来的愿力做出出格的事。
眼前的人偶与朝木一样——是绝佳的主播人选。
“你是否愿意签订契约，成为万界直播系统的主播。”主系统对人偶发出邀请：“成为主播后，你就能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前提是，支付等同的价值。”
也就是愿力。
“我可以承诺，直播系统永远秉承等价交换的原则，不会强迫签约主播做出任何决定。”
“绝对公平的交易下，一切皆自愿。”
这是刻印在法则里的系统运行规则。
人偶：“也包括减少月树付出的代价？”
主系统：“没错。”
人偶朝主系统点头：“好，我接受。”
“如此，契约成立。”
一个金色的光点在非人之物的指尖凝结，随后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了人偶的体内——这便是他们签订的契约。
既然人偶已经成为了主播，那么有些事情就已经不再是机密了。还没等人偶开口，主系统便主动道：
“直播系统只有一个目的——收集愿力，而那个人类为了将你保存下来，付出的代价也是愿力。”
“愿力的作用，之后与你交接的直播系统会详细给你解释。”
“开始直播后，你就可以与那个人类一起偿还债务了。”
“谢谢。”人偶问：“可以告诉我，月树支付了多少愿力吗？”
“一千年。”这次，主系统没有隐瞒：“这是将你保存，并且送你去另一个世界生活需要的愿力。”
“一千年……”
人偶的有些怔愣——从他诞生到现在……也仅仅只过去了500年不到而已。
“不过，既然你已经成为了主播，那个人类只需要支付将你保存下来的那一部分费用，也就是100年的愿力。”
愿力的数量是根据人类现在直播间的人气计算的，如果人类以后每日可以获得更多的愿力，还清债务的时限就会提前，反之亦然。如今有人偶加入，清债的时间变得更短了。
主系统：“如果没有别的疑问，我现在就给你安排工作。”
人偶：“我能见他一面吗？”
与友人重逢是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愿望。
主系统似乎变得很好说话：“可以。”
鉴于对方也是主播，这并非什么违反规定的要求，也可以算作新员工入职福利。
数百年过去，人类与人偶终于重逢。
世界树下，两个少年并肩站着，眼前播放着的是他们曾经一同生活的画面。
仰头看着影像中的倾奇者，人类道：“不久后，它们会被世界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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