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出生后没几年,在所有人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容向磊却被诊断患上了尿毒症。
因为平日里生活忙碌又疏于对身体状况的监测,所以在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回天无力,仅短短一年时间便留下秦姿凝孤儿寡母,撒手离开了人世。
靠着容向磊留下的少部分财产带着儿子勉勉强强混了几年,秦姿凝坐吃山空将家里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便打起了要将容凡送回容家的心思。
奈何容家人从始至终就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更何况她身边这个一直被认为是“来历不明”的儿子。
在容凡的记忆里,秦姿凝其实一直都是不思进取的。
从容向磊离世的阴影走出来后,她换过很多工作、也换过很多任男朋友。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对容凡也不怎么上心。
从小学起,容凡就经常饿着肚子去上学,用秦姿凝塞给他的钱在外面买很多的面包饼干填饱肚子,晚上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等着他的却依旧是冰锅冷灶一个黑漆漆的屋子。
容凡十五岁那年,秦姿凝通过朋友的介绍结识了一位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平城富商。
对方的发妻早年也是因病逝世,留下了一对双胞胎孩子,年龄与容凡相仿。
那俩个孩子可以接受多个后妈来照顾他们,但绝不容许这后妈进了自己家还带着个拖油瓶。
面对人生路上的抉择,成年人总是会冷静地权衡利弊。
然而令容凡没有想到的是,秦姿凝深思熟虑的结果,却是为了仅仅相识数月的几个陌生人,直接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傅温礼来出租屋里接容凡的那天,刚刚过了自己二十七岁的生日。而彼时的容凡,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年。
秦姿凝坐在客厅脏兮兮的布艺沙发里为傅温礼倒了一杯水,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了下来:“阿礼,这件事情我本来是不愿意麻烦你的。”
那哭腔不知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听上去确实有几分让人心疼的味道。
她从桌上抽过了一张面巾纸,低头拭了拭眼角,嘴里喃喃道:“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您不用跟我客气。”
傅温礼面色平静地将水杯往秦姿凝那边推了推,待她情绪平复了才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道:“容先生早年于我父亲有恩,现在你们一家人有难,我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再说了…”
他的视线越过秦姿凝,落在不远处站着的少年身上:“容凡这孩子很乖,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我能照顾好他。”
容凡原本一直默默待秦姿凝身后,低头玩着沙发背上挂着的的穗子。听见傅温礼这么说,才愣了一下,抬眼与其对视。
对方的长相其实不算是那种很夺目的浓颜系,眉目清俊,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言谈举止从容得体,看起来温和,但隐约间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冷静。
人与人之间的磁场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这是容凡与傅温礼的第一次见面,却在他对秦姿凝说过能照顾好自己的那番话后,坚定不移地选择了相信他。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容凡再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令他无法忘怀的依旧是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傅温礼淡淡一笑对自己伸出的那只手,以及嘴边温柔却又无比坚定的那六个字:“走吧,跟我回家。”
容凡早上没课可以在家里多睡一会儿,傅温礼公司里每天却有堆积如山的文件要处理,所以两个人的作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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