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着耳边的这个声音回神,傅温礼发现此刻容凡正用一双可怜兮兮的水眸望着自己。
“上了大学之后你就不陪着我睡了,洗澡也不让看,还要把我送回平城去。”
容凡说着打了一个酒嗝,话里话外都带着委屈:“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么?”
“哪里讨厌了?”傅温礼的手掌盖过他的头顶,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眼神也逐渐温柔起来:“凡凡这么招人疼,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是吗?”容凡因着他的话嘿嘿笑出了声,伸出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那你亲亲我,亲我,我就相信你。”
终于还是绕回了这个话题,傅温礼看着容凡在自己面前撒酒疯却拿他毫无办法。
最终只能揉揉眉心无奈闭眼道:“容凡,明早清醒之后,你最好还记得你现在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
容凡现在听不得人跟他讲道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能和傅叔叔顺利亲亲。傅温礼话刚一说完,他就已经踮脚嘟着嘴凑了上去。
酒后泛着潮红的漂亮脸蛋和少年芳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傅温礼的心跳跟着不自觉漏了几拍。心知不可再越雷池,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怀里人的后颈。
一点点缓缓接近,傅温礼屏住了呼吸,隐约间听到了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然而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相触的那一刻,容凡却突然退后,皱起眉头捂住了嘴。
看他肩膀无意识地向前耸动了几下,傅温礼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拉着人就要往马桶边走。
可即便如此,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听到一声干呕再低头往下看的时候,容凡早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弄脏了两人的衣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台悄然爬进卧室,床上的人于睡梦中缓缓睁眼,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
看出来自己是睡在哪里后,容凡心头微微一紧,下意识转了头,伸手去摸身边的另一半床铺。
冰冰冷冷,没有一点温度。
关于昨晚,他最后模糊的记忆就只停留在游戏玩输了,一群人撺掇他打电话的那个时候。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
容凡躺在床上锤了锤发痛的脑袋,很努力地去回忆,但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踩着拖鞋下了楼,容凡看见李婶正在餐台前忙碌。
对方听见声响后冲他招了招手,面色关切地开口询问道:“醒了啊,头还疼吗?醒酒汤还有呢,要不要喝上一碗啊?”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容凡感觉自己还是晕晕的,站着的时候两手自然而然地撑在了台面上:“我昨天不是在学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睡在傅叔叔的屋里?”
李婶停下手中的活,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望向他:“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呀?”
“先生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身上那个酒气重得呦!他在浴室给你洗了个澡,之后就直接让你睡他房里了。”
李婶说完递给了容凡一杯温水,他就着喝了一口,才顿了顿开口问道:“那他昨晚……是和我一起睡的吗?”
“把你安顿好都已经是半夜了,你还吐了先生一身。我本来也以为他要休息了,结果人家洗漱完换了套衣服就又就回公司了。”
李婶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抹布擦拭餐台,口中还不断地喃喃自语道:“我今早把衣服送洗的时候才发现衬衣上的袖扣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听干洗店的老板说,这个袖扣还是个什么百年纪念款。哎,让我一会儿忙完再上楼找找吧……”
想着下午还有课,容凡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又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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