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岂止是容凡一个人?
只有傅温礼自己知道,听到怀里人要离开的那一刻,他其实是有多么的恐慌。
他可以忍受容凡的骄纵任性、可以把人像公主一样的宠着惯着,但是绝对不允许从容凡嘴里说出任何要与他断绝关系的话。
“知道了。”
傅温礼把容凡紧紧抱住,自心底舒了一口气:“放心吧,房子都是你的,真要滚一个也是我滚,哪能真的舍得把你丢出去啊。”
“你也不许走!”
容凡闻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什么别墅花园的,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哪怕住在茅草屋都行。”
“那倒不至于。”傅温礼淡淡一笑,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了下来:“谁还能这么苦着你了?”
只要有我在这世上一天,你就安安心心做那温室里的娇花,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就算有一天天塌了,也有我给你顶着。
*
眼看着该闹的也闹完了了、该哄的也哄好了,开学前容凡乖乖在家安省了几天,傅温礼把人送回学校以后,就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当中。
陆译忱过年那段时间也回了父母家里,两人一直没怎么联系,结果现在一复工,不想着把手头没处理完的文件签一签,倒是一屁股坐到了傅温礼办公室里聊起了八卦。
“你们家祖宗过年闹出走那事儿我听许灿说了。”陆译忱一边端起茶抿了一口,一边勾勾唇看向傅温礼调侃道:“他可真会挑时候啊,以前只是折腾折腾你,现在连着你父母一起折腾。”
大过年搞得家里人仰马翻的,说出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傅温礼现在就想着把这事尽快翻篇,没心思回应陆译忱的好奇心。
遂只瞥了他一眼敷衍着回道:“没事,都过去了。”
可陆译忱显然比他想象中要没眼色得多,明见着他已经兴致缺缺了,却还是要执着地追问下去:“所以后来怎么处理的?他不是不愿意跟你回家,怎么现在又没事了?”
傅温礼埋头在书案前,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幽幽道:“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陆译忱闻言“呿”了一声,目光中尽是不屑:“你就吹吧,你能舍得打他?”
傅温礼放下笔,抬起头来凝视着沙发上翘二郎腿坐着的人:“你是不是挺闲?闲的话来帮我把这些文件批了。”
叫他这么一说,陆译忱霎时挺直脊背坐了起来,咳了两声:“找你也不单纯是闲聊,我有正事和你说。”
“什么正事?”傅温礼问他。
“你记得年前去朔宁看的那块地吧?”陆译忱说着想了想:“我也是从别的渠道听来的消息,安城还有另外一家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也在跟那孙老板接洽。据说当时差点就要签意向书了,结果一夕之间突然就搁置了。”
陆译忱说罢故作神秘地望过来,动动眉毛道:“你猜猜是谁?”
“容向哲。”
傅温礼在电脑上敲了几个键,说话的时候想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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