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伯格说:“没有弄错。”
瑟斯曼:“可是我以为我们是按月……”
赫尔伯格叹了口气:“按月的话,你的实验得拖到什么时候……”
瑟斯曼:“所以是真的……哦天哪……哦……上帝呀……z先生……”
对面轻笑一声:“再告诉你一些有趣的,其实我们公司是有学者资助计划的,如果你按流程申请,那不用为我服务,也是能获得这笔赞助的。”
瑟斯曼:“我之前向其他公司申请,可是并没有人理睬我……”
赫尔伯格欣然说:“那是当然,企业只会支持对他们有好处的项目。但是作为曼森集团的咨询顾问,你申请的成功率是很高的。”停顿两秒,“所以,如果你现在想要解约,这笔钱也不会被收回。”
瑟斯曼几乎叫起来:“解约?你是说写在……”小声,“我身上的合同吗?这怎么可以解约呢!我……我可是很有合约精神的。”
赫尔伯格释然地笑了一声。那一声笑让瑟斯曼的耳朵都烫了起来。他感觉手里的手机也变得很烫,手心都出汗了。
瑟斯曼:“z先生,你今晚过来吗?”
他不知道自己用怎样的口吻说了这句话,总之,赫尔伯格略一迟疑,说:“那就……尽量,可能会很晚。”
瑟斯曼眼亮了,想说“一定要过来,多晚都可以”,但说出口的却是:“那到时候见,z先生。”他挂掉电话,靠在厕所的窗边,平静了好一会儿,等脸不烫了才走出去。
“可要好好向老板道谢啊,瑟斯曼!”帕特洛博士见到他,劈头盖脸就说,“接下来可就要忙死了!”
“我会的……”瑟斯曼高兴地说。他那卡壳了许久的实验,终于得以开启。而他的金主,今晚会过来。他都不知道该先期待哪件事了!
赫尔伯格从公司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他没有让司机陪着他加班,因而,现在是独自坐在自己的车里。他眯着眼抽了根烟,开始翻看堆成堆的手机未读消息——
银行理财经理的广告,希望他能投资某个最新的理财产品;下属的留言,希望他能帮忙解决某个工作上的困难;生意伙伴的留言,希望他能再次考虑某项决策;还有各种类似的其他消息。它们日复一日地成堆出现,来自不同人,但都带着某种诉求而来,某种由赫尔伯格·Z·曼森的名字才能满足的诉求。他将时而翻阅它们,决定哪些诉求将被满足,哪些将被否决,哪些会被忽略。然后他的一天便这样结束,等到新的一天,又会有新的人带着新的诉求前来。
在这样的深夜里,赫尔伯格有时会思考一些形而上的事,比如,人生为什么是灰白的。这自他成年后时常被提及心头,在父母相继去世,与前任分手,且停止服用抗抑郁药物后,愈发经常浮现在他脑中。深夜放大了他的孤独感,他感到自己好像只是集团这辆超级巴士上,一枚停不下来的车轮。他不停地满足着各方的需求,仿佛他生来为此而活。而赫尔伯格本人却在这一切的消磨中逐渐褪色,变得越来越灰白。
人生的常态似乎便是如此,他在做着大多数人在做的事,拥有得比大多数人更多。更不是说他不享受追逐成功的乐趣。只是这颜色太过灰白了……
他摸出烟盒,想再抽一支然后回家。滑动打火机,盯着跳出来的火苗,不合时宜的画面跳入了赫尔伯格的脑中。
火柴……火苗……消防员……呃……
赫尔伯格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那不可自拔的忧郁思考中跳了出来。说起来,好像还答应了那个男孩今天要过去……他看了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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