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克罗塞尔恍然大悟地拖长了音调,“想起来了,是那天躲在项链里的幽灵。”
马修提心吊胆地提醒说,“你也不能打他的主意。”
“当然,”克罗塞尔意味深长地说,“谁会打公主情人的主意呢。”
克罗塞尔俯下身,轻轻捞起劳伦茨的手,动作像邀请少女跳舞的贵族一般优雅。他对受伤的手丢了一个探测魔法,而后疑惑地微微蹙眉,说,“手骨碎了。可是……”沉吟,“没有认错的话他只是个幽灵,为什么会有实体呢?而且其他部分居然无法看见,我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诅咒……”
他对劳伦茨身上的诅咒产生了兴趣,站直了身体,抬起手一点一点寻找诅咒的源头。他的修长手指沿着看不见的身体往下摸,用手指仔细地描绘出了一个人的轮廓,最后在脚跟处结束。克罗塞尔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说,“有意思,他的身上有两个诅咒。”
马修,“感兴趣吗?帮他治疗,然后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克罗塞尔被打断了思路,冷笑着说,“很好,人类。你有恶魔的思考方式。”
他随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召唤阵,从中取出一小瓶紫黑的魔药。他用拇指轻轻一顶,顶掉了软木塞,说,“别怪我没提醒,我不保证他能承受住黑暗治愈术。他只是个普通的幽灵而已。”
马修,“他吸收过我……呃,我妹妹的血。”
克罗塞尔抬起了眉毛,感叹说,“那可真是令人羡慕啊。”
不过一会儿,劳伦茨堡的空地上爆发出一个刺眼的青蓝色光团,又在瞬间熄灭。克罗塞尔轻轻吹了一口,将手上的雾气吹散。像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看着劳伦茨的手,说,“好了。顺便,他的黑魔法亲和性从此提升了一个档次。费用我会记在魔王陛下的账上。来,马修·格里夫,让我们聊聊诅咒的事。”
劳伦茨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的手又和刚开始一样灵活。他的嘴唇浮现了出来,说,“感谢你的治疗,克罗塞尔。作为报答,我可以告诉你诅咒的事。”
克罗塞尔的目光转向了劳伦茨的嘴唇。马修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劳伦茨,嘴动了动,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意识到劳伦茨愿意说这个是因为他是个彻底的,既刻板又保守的笨蛋,不愿意欠别人一点人情。惊讶过后,他又有些难过。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劳伦茨一点也不想提起自己的陈年旧事。尽管他们朝夕相处了半年之久,在这方面马修始终给予他最大的尊重。
“哦?愿闻其详。”克罗塞尔饶有兴致地说。
劳伦茨,“我的身上如你所言,有双重诅咒。两百年前,我把企图把这里占为己有的黑魔法师赶走。他恼羞成怒,对我下了诅咒,让我成为劳伦茨堡新主人的奴隶……”
“不,”克罗塞尔打断道,“这只是个弱得要命的诅咒,我不感兴趣。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诅咒,那个诅咒的执念异常强烈,而且产生的效果非常有趣,竟然让一个幽灵拥有了实体,我没有见过。”
劳伦茨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另一个……另一重诅咒是五百年前,在我死亡的时候施加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妹妹是一个女巫。也许她……无法承受我在她面前死去的事实,不惜对我下了诅咒,期望我死后仍然和这个世界有所关联……她诅咒我无法上天堂,也无法入地狱,完整地留在这个世界里。”
天哪……马修心想,这真是个自私的诅咒。
克罗塞尔,“唔……但是人类的法力太弱了,所以你只能有一小部分化为实体。这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诅咒,就算是魔王陛下的祝福也不可能让死去的生命完整地留下来。死生是不可操控的事。”他勾起嘴角,“非常有意思,不枉我来一趟。代我向公主殿下问好。”说着往后退了几步,退回了往来地狱的传送法阵里。法阵发出刺眼的光芒,很快,克罗塞尔消失了。
空地上又只剩下了马修与劳伦茨两个。周围安静得令人讨厌。
马修表情复杂地看了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