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瞪着那只胖得飞不动的肉球,头一次产生了捏爆一只信使精灵的残暴想法。
那只肥胖的信使精灵并没有察觉到马修残忍的想法。它奋力扇动翅膀,一弹一弹地弹到马修面前,用它轻轻细细的声音说,“抱歉,我需要找到一个叫马修的医生,我需要他的帮助!”
马修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按捺下捏爆这只肉球的冲动,凑到它的面前仔细看它。这是一只寒系多毛种的信使精灵,为了抵御寒带气候,寒系信使的身上甚至是翅膀上往往长着一身又厚又蓬松的绒毛,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圆滚滚的毛球。不过这只信使不知是毛实在太厚,还是肉实在太多,以至于它开口说话时只能隐约看到那埋在毛丛里的嘴。
火系信使因为可以往来地狱,多用于真正的送信用途,而寒系信使,就像眼前的这一只,几乎已经失去了长途送信的能力,大多作为魔法学徒的小宠物而存在。
说起来,一只信使精灵还需要什么帮助呢?
马修不满地想着,问,“你为什么要找马修……唔!”
他刚开口说话,那只信使精灵突然愉快地尖叫一声,扑棱着翅膀往马修的嘴上扑去,吧唧一口牢牢亲住了他。
马修,“!!!”
马修被肉球糊了一脸,甚至能听到它吸溜吸溜从自己嘴里吃掉什么的声音。他惊恐地与嘴上的信使精灵搏斗,同时求助地向劳伦茨望去。后者正淡定地看着他们,没有丝毫表示。
马修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信使精灵从嘴上扯下来。他感觉自己险些被闷死,狼狈地大喘了几口气。他低头看那满满一手的肉球,刚想有所表示,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他意识到信使精灵的食物是“语言”。如果再次开口,难免又要被它糊一嘴了。
信使精灵被马修捏在手里,小家伙似乎也吓呆了,用颤抖的声音说,“呜……看我……看我又做了什么……这样下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马修看着它哭成一团的样子——虽然信使精灵没有眼睛,但谁规定没有眼睛就不能哭呢——难免又对它产生了同情。他找来一只玻璃糖罐头,把那只信使塞了进去,用手指戳了个严实。肉鼓鼓的精灵把糖罐头撑了个满满当当,嘴和翅膀都挤歪了。马修拧上罐头盖子,确保精灵飞不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哼。”劳伦茨冷笑一声,幸灾乐祸地说,“真是个适合接吻的天气。”
马修哀怨地看了劳伦茨一眼,擦擦嘴说,“好了,来说说你找马修医生的原因是什么。”
糖罐头里的信使精灵努力把自己的嘴挤到玻璃表面,含糊地说,“因为……每当我爱上一名雌性……对方都嫌弃我太胖了……我从来没有交配过呜呜呜……”
唔……马修沉吟,原来信使精灵也会有交配的烦恼吗。
精灵,“今天是我第一百九十九次失恋,我想跳楼自杀算了,结果我从楼上跳下来,却从地上弹进了一楼的窗户,弹到了别人的书桌上……呜呜这实在太丢脸了……”
马修想,咳咳……虽然听上去有点滑稽,但它居然有自杀倾向,看来得认真对待了。好在事情看上去还不那么棘手。
精灵,“那里住着一个年轻的法师,我弹进去的时候他正好接住了我,他温柔地问我是从哪儿来的,然后我就像刚才那样扑到了他的嘴上呜呜呜……他把我扯下来,告诉我恐怕我得来找马修医生……”
马修得意地想,我的名声已经传到那么远了吗?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心理医生专用的专业式笑容,说,“听着,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的面前。我就是马修医生。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精灵激动地说,“你就是马修医生吗!请你……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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