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车里的人戴着眼镜我以为是鑫哥——杉哥,你有新对象怎么也不告诉我嘛!”小林揉着额头,“不过换对象确实能更快坐豪车。”
“那你信不信,约炮比挂门诊能更快看医生。”
“真的吗?”小林用充满智慧的眼神看着我。
“小林啊,你在酒吧工作也有好几个月了,就这脑子还约炮?你约个泡泡茶壶吧。”
“也不能怪我啊!”小林委屈道,“车停在你家车位,除了鑫哥还能有谁啊……”
“还有法海。”我掏出手机,打发走了小林,拨通了几个小时前存的号码,“上来吧,我都看见你了。不要狡辩了,我们家车位没硌着你的车吧?嗯,603。”
我始终觉得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有些问题当面搞清楚也会更好。陆珵站在我门前,戴着黑框眼镜,试图和我解释他尾随我这件变态行为。
他板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对我说:“我觉得你会下楼去泡吧。所以想看着你。我是看你上了楼才把车开进来的,看有个空车位就停进去了,以为你没有发现。”
我抱着胳膊讽刺道:“反侦察能力不错,怎么没去读警校呢?你下次开法拉利Portofino来,更不会被人发现。”
车位是温鑫租的,分手之后他搬走了,也没有和物业退款,本来今年三月就该到期了,没想到来了个法海轧了一脚。
他没理会我的话头,只是继续解释:“我本来想如果有车主叫我挪车,我就走,没想到三个小时都没人过来。”
“原来的车主不会回来了。”我倚着门框,指了指头顶的灯,“我发誓今天不会出门了,你回去吧陆医生,不是说不喜欢加班吗?”
我听见他肚子传来“咕噜——”一声。
“我这就走。”他说。
“留下来吃点东西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下班后因为担心我还加了三个小时的班,一顿饭总给得起,“我下面给你吃。”
怪。
“这个点儿了楼下小铺子也关门了,我煮个泡面给你。”我说,“换拖鞋,柜子里有一次性的。外套挂在门后,洗手。”
“嗯嗯。”
“你不觉我有洁癖?”我系上围裙问。
“去别人家做客换鞋洗手是很正常的吧?”他语气平淡地说,“虽然你身上的强迫行为也许不止一种……”
“陆医生啊,今天的病看完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不行?”我打开橱柜,只剩一包面了,“只有红烧牛肉的了,你不挑食吧?”
陆珵点了点头,“要帮忙吗?”
“煮个方便面而已。五分钟就好,客厅有电视可以看。”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你也戴眼镜?”
“嗯,上班有时戴隐形。”他说,“你的房子还挺大。”
“两个人住的当然——”
完了,鸡蛋又掉到碗外面了。
温鑫已经不在这里了。车位也好,客厅也好,宽敞的卧室也好,他留给我剩下八个月的租金也好,所有存在的痕迹延续到现在也无法抹去他离开的事实,我倒希望他走得一干二净无情无义,可他偏偏留下了这么多东西。
水开了,我把面饼扔进去,偷偷瞥了一眼客厅的陆珵,就连看《甄嬛传》他都能面无表情,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端正地坐着,两条大长腿在矮脚沙发上坐着时显得无所适从,看上去就像蹲着挨罚。长得这么高,保守估计也有一米八五,一碗泡面肯定跟不上营养,纠结了几秒钟,我打开冷藏,从密封饭盒里夹出几块前两天炖的牛肉放进奶锅里一起煮。
面煮好了,我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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