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拽着他的胳膊,让他锁车:“小区外面有一家包子特别好吃,走着就能去。”
因为我们来得比较早又是周末,店里除了一些住在附近的老人,几乎没有什么人,也难怪老板又发现了我。
“新的室友啊小伙子?”
我摇摇头敷衍过去,只有陆珵特别认真地回答老板:“算是。不过我平时不住在这里。”
我掐了一下他的手,说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陆珵立刻缄口。老板问我们吃什么。
“香菇鸡肉包。”
陆珵竟然和我异口同声,老板闻言呵呵一笑,说:“终于找到了口味一致的室友了啊。”
我们一共点了四笼,陆珵一人吃了三笼外加一碗粥。我说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长这么高了。陆珵说我吃五笼包子也长不成他这么高,何况我现在吃不了这么多。
我说:“我现在要是怀孕的反应,再有几个月孩子都该出来了。”
陆珵说:“你最近应该没有那么恶心了吧?”
我说:“恶心没了,就是太快乐了,我现在又睡不着了。”
陆珵问我的药去哪里了,我说小林怕我想不开,都给我拿走了,我现在服药自杀不太可能了,快熬死倒是真的。
于是他的脸上难得出现有些愧疚的表情,说不该把我拉出来干活。我说这和他没关系,工作是我自己接的,说不定出来转转,干点活晚上累了直接就睡着了。
他说会帮我再开点安眠药,但叮嘱我不要多吃,然后找老板要了一杯温水,看着我把药喝完才去开车。
我们聊着天车就开到了医院,工作人员帮我们打开儿童诊疗室的门,里面只刷了四面白墙,用非承重墙搭出几个较为私密安全的空间,就没有其他的装饰了。我的工作就是墙面设计,让这间屋子变得温馨,更能让孩子们接受。
陆珵问我之前具体是什么工作,我说在游戏公司做原画狗。
“你是从小学画吗?”他又问。
“算是吧。”
其实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我只能回忆起画室里踮起脚也够不到的画板,和地上散落的颜料。
我从包里拿出昨天根据平面图和墙面尺寸起的草稿,连同午饭的餐盒一起交给他。陆珵翻开看了看,说:“你这是一天画的?”
“我又没有预知能力,哪知道你昨天会找我画画。”
“你干活也太快了,我以为今天才能开始设计。”
我说:“恭维的话就说到这里,这些图你觉得可以吗?或者说,还要拿给院长看?”
陆珵说:“这件事我可以说了算。”
我说:“那我开工了。”
陆珵问:“除了颜料还需要什么吗?”
我取出胸口的铅笔别在耳朵后面:“我先打草稿,为了提高效率我建议你弄一台投影仪来,距离太近我把握不好比例。”
陆珵让我等等,就开门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台移动投影仪,一对五六岁的双胞胎男孩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似乎很喜欢他,一直抱着他的腿。他把我的画拿给孩子看,问他们喜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紧张了起来,这两个孩子看人的眼神怯生生的,似乎也不喜欢和人交流,他们看看陆珵,又看看我,得到医生叔叔鼓励的眼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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