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确实，一口龙息就能要了无数人的命，幸好它最后被炸回去了。”
莫利斯的脸颊又抽动了一下，然后问起更细节的一些事情。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林复夏就一一说了。
听到她参加了最后的下深渊任务，跑到太岁头上动土，然后被追得满天跑的时候，莫利斯已经不是脸颊抽动，而是看林复夏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奇葩。
这里不是贬义词，而是真的单纯地震惊而已。
“我听说，恶龙出渊之后，会疯狂破坏它所看到的一切，没想到，它居然只是追着你。”
莫利斯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比毁灭世界更重要？
林复夏摸摸鼻子，她这里隐去了“强子”的存在，反正那会儿在天上飞来飞去，也没人注意到她怀里有个猫，甚至都没几人发现天上被追的人是她。
她觉得恶龙当时追的目标大概率不是自己，而是“强子”。
她道：“我也不知道啊。”
接着她状似不经意地问：“这深渊恶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在深渊里？既然它有那么强的杀伤力，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它彻底毁灭？”
莫利斯呵呵一笑，笑得特别冷，不过不是针对林复夏的：“毁掉，那也要某些人舍得啊。”
林复夏的眼睛蹭地亮了，她就是觉得莫利斯好像知道不少事情的样子，于是抱着微弱的希望来问问，没想到还真的问对人了。
莫利斯绝对比杰夫知道得多。
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什么意思，为什么舍不得？”
莫利斯道：“你知道这条恶龙原本是什么吗？”
“是什么？”林复夏向前倾身，满眼求知欲。
莫利斯像是回忆起什么，说：“据说，它是神起山脉出现的那一天，被祖神一并放入深渊底下，用来吸纳污浊之气的容器。”
林复夏睁大眼睛，原来是这样！这是那个祖神留下的！
她还以为是黑雾滋生出来的呢。
可是……“这容器，好像是有情绪的啊？”
追着她的时候，那满脸狰狞的样子，好生气的呢。
莫利斯叹了口气：“因为，它本来就是活的啊。当年，准确地说，是几千年前了，祖神让神起山脉拔地而起，阻挡了污浊之气，又放下这么一个容器后，吸纳污浊之气，给东大陆的人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祂留下教诲，让人们尽快彻底解决污浊之气。
“当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东西两大陆的格局，让一切回归原点，但这意味着，要让已经变得很繁华的东大陆让出利益。
“生机、富饶、光明、和平，优渥的土地、适宜的气候……所有从西大陆掠夺来的一切都要归还……已经获得了这一切的人又怎么愿意放弃？所以一拖再拖。”
林复夏隐隐猜到了结局：“这一拖，就拖了一千年，直到污浊之气再次蔓延过神起山脉？”
莫利斯叹了口气：“当时第一代掌权阶层不愿意让出利益，到了第二代，也在犹豫，第三代见一直和平着，也不愿意失去当下的美好生活……三代人没有作为，后人既没了魄力，也不曾被污浊之气侵扰过，哪里知道严重性，更不会改变现状。”
于是，真就拖了下来。
林复夏就跟被雷劈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就离谱啊家人们！
人家都给你争取到了时间，你他妈硬生生地拖着不去办，到最后积重难返，整个东大陆再次被拖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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