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倪诺,别骗我,为什么第十一个人是我?你是不是也害怕,想让我来帮你?”
“你想太多了。让我害怕的是道德感。它压着我,压着那点性,不至于让我彻底堕落。我找人签合约,也是为了这个。至于为什么是你,我说把邮件发错了,你信吗?”倪诺神色淡漠,即使在剖析自己的不堪时仍然镇定自若。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邬桓,你知道吗?你认错了我,倪诺从来不纯洁,弱小,他把一切当做游戏,自己制定规则,在这个不堪的世界里主宰他们,来成全我的骄傲自尊。”
“可是,你让我很痛苦。在你面前,我堕落得不够彻底,奴不像奴,想保持自尊也只是逞强,这让我很累……”
“所以,邬桓,你走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倪诺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场对话,逆着房间里的光走向外面的暧昧夜色,再不看失魂落魄的金发青年一眼。
契约结束,信誓旦旦要恋人的青年输得一塌涂地,卑微的奴隶站起来,赢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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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10-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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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诺回了公司处理合同,晚上径直住在了公司。在他的准许下,邬桓离职手续办得很快,第二天邬桓来办公室找他,被Tina拦住了。
随后Tina说邬桓拿了机票走了,托她转交给倪诺一些东西。倪诺没有看那个小箱子里有些什么,拿回家扔在客厅就再没动过。青年求爱的把戏,无非就那么几样,他早些年就领教完了。
没了邬桓,房子里冷清了不止一点,倪诺干脆住到了公司,但是他身体的伤没处理好穴口有些红肿发炎,再加上Tina知道他连续住在公司后小心地问,需不需要帮他找个可心的人陪一陪?
他冷着脸让助理好好工作,不要试图干涉老板的日常,但晚上还是回了家住。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居然发起了低烧,他撑着头晕打车去了公司。
邬桓走的时候他们组正在跟进一个项目,突然离职,来不及招新的人,倪诺就让Tina把邬桓负责的工作全整理出来给他,他每天到办公室首先做的不是自己的事,反而是邬桓留下的一堆破事儿。
也许是头晕,他觉得邬桓两个字越看越烦,Tina给他送早餐和药,他看见那鱼片粥就想吐,觉得比起邬桓做的差远了。他让Tina明天就面试投简历的人员,有合适的直接入职跟项目,做收尾工作。
倪诺知道退烧药的药性催眠,在没完成工作前不敢吃药,结果一拖就拖到了傍晚才回家吃药。他整天没吃什么东西,相当于空腹吃药,吃了后胃酸阵阵,不仅睡不着反而更加想吐,又懒得去医院,整个人难受得缩在沙发里,全身上下都在积极抗议。
“别想了,是你让他走的。”
“难受也是活该,娇惯你了……”
迷迷糊糊的倪诺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他为了防止自己又做出乱发邮件的蠢事,他给Tina发了明天不去上班的消息后就把手机关了机扔开,弱声骂那个贪图安逸的自己。
“没那么好的事,你找的不是主人,是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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