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放过我吧。”他难得乖顺。
“怎么放呢？”邢宇韩指腹温柔擦过他的嘴角，又覆上他不停颤抖的睫毛。
这人跟他玩了八年，他几乎见了乔伊所有面目，前面几年，乔伊是乖巧懂事，温顺可人的，情深赤忱到对他抱有幻想，他不怎么喜欢这份幻想，也觉得乔伊乖得没了灵气。
那时他放过了他，可后来他发现乔伊其实是只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小狐狸，这又勾起了他的绮念，他享受着抓捕的过程，因为他发现乔伊根本拒绝不了他。
这让他感到满意，却没有满足。他一次次消耗着那份残留的余温，企图在灰烬散尽前点起另一堆焰火。
直到此时……
“这里是邢先生对我所有的资助，我们就此两清吧。”
乔伊把卡递出去，里面是他用过邢宇韩的每一分钱，那些礼物他也都换成了同等的金额，实在有价无市的他都打包寄了过来。
他们之间，最容易算清楚的，只有钱了。
“宝贝儿，钱债容易，情债怎么办呢？”邢宇韩微笑，幽深的眼里似有笑意，从容不迫地说着自己的决定。
“我欠你那么多情债，你不要了吗？”邢宇韩眼眸微眯，乔伊觉出不对，他感到危险，这是在邢宇韩身边多年本能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乔伊掐着掌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宝贝儿，这张卡里的钱够你赔公司的违约金吗？”邢宇韩笑着把卡推回去，拿起一旁的玻璃杯给他喂水，“和学弟合作得开心吗？你想过，为什么诺亚里那么多人，倪诺要让一个刚毕业不久，还和你有关系的人去负责这个案子?”
乔伊变了脸色，他太得意忘形，沉浸在要脱离邢宇韩的情绪里，以至于忽视了这么明显的问题。可诺亚对合作很认真，做的方案也很漂亮，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倪诺，他一个老板，对这么大的合作不闻不问……
“你说清楚，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跟倪诺交易了什么?邬桓会怎么样？说啊！”乔伊摔了杯子，揪着邢宇韩的领子问。
他胆战心惊，只希望这两人不要做得太绝。
邬桓那个傻子，他只是想帮老板拿到一个合约，他对老板无条件的信任，完全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诺诺会在一开始就给他下了套……
“宝贝儿，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会怎么样呢？泄露公司机密，给公司新开发的项目遭成巨大损失，这点钱，恐怕不够吧。”邢宇韩看着他手里的卡，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乔伊猛然意识到，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这里，“是邬桓，你们利用他做了什么?”
“明天，一切都清楚了。宝贝儿，好好睡一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邢宇韩低头亲了亲他柔软的银发，转身要离开。
“邢宇韩，你想囚禁我，对吗？”乔伊眼里浮现一种灰白的绝望，像蒙了尘的宝石，他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片，用平静的声音向门口问道。
“你想折断我的翅膀，让我只能依附你，对吗？”尖厉的玻璃片抵上仰起的咽喉，他因为愤怒颤抖的手突然变得稳定。
他的命，居然成了他跟邢宇韩谈判的唯一筹码。
“你威胁不了我，放下。”邢宇韩转身，沉声命令。
乔伊轻轻摇头，玻璃片抵得太紧，这样微小的动作让他纤美的脖子渗出一线血色，蜿蜒着向下爬行。
“我知道，我不过是邢先生一时兴起的玩具，没那么自不量力想威胁您，我只想知道邬桓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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