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桓在这动静里睡不安稳,手里攥着没电的手机,不知道晕沉沉地躺了多久,他记起倪诺还没有回他消息,要去给手机充电。
他摸着到了床头,可半天对不准插口,他懊恼地摇了摇头,摸到倪诺搁在床头柜子上的项圈时,他不再执着手机,握紧了项圈放在心口,低声呢喃:“坏猫,坏猫……”
邬桓念着念着,他旁边就多了个身影,他以为那是幻觉,也不伸手去碰,就静静地歪着头看那夜色中冷艳的眉眼,像个大孩子看着他惹了祸的宠物,眼里是克制又克制的温柔。
“嗯,我坏,再让我坏一晚上吧……”
那影子答着他的话,抽走了他手里的项圈系在脖子上,又钻进了他的怀里,亲昵地吻着他的颈窝。
美好得像邬桓的梦。
巴黎常年气候温润,整个城市笼在朦胧的雨里,梧桐叶子还未湿完就被陡然的阳光照得耀眼。那是不常见的和煦阳光,他从学校里出来,两旁的高大梧桐树刻下一道道淡金色的斜影,一个神情冷漠的男人侧对着他,扭头时嘴角却勾起一个浅淡的笑,那一刻他恍若隔世。
无数次的梦里回溯,他都抓不住那抹清冷的笑,只能让阳光越来越灼热,烧得他晕头转向。
可,这次似乎有所不同。
那人不像原先那般跟着他叔叔谈话,反而朝他走了过来,他身上阳光也照不化的冷冽突然变了味,眼里像含了昨夜的雨,雾蒙蒙的看不清底色,晕着一团旖旎的风光。
他越往这边走,就越像在勾引他,笑得软了,乖了,像要在这场烈日里把冰都融成水,再喂进他的唇里。
邬桓被吻住,唇齿间都荡着那冷冷的味道,像化了的山间雪,终是缓缓蛰伏于山涧,低低回响,清脆玲琅。倪诺吻走了他唇边残存的酒意,像是也醉了,动作迟钝却大胆了起来。
这个人很干净,哪怕一身酒气,也掩不住他的干净,倪诺痴迷地嗅着这味道,还是舍不得,便下嘴轻轻地咬。
邬桓以为是梦,哪怕被撩拨得血脉贲张,也不敢随意动弹,生怕一点杂念都会让这场温存烟消云散。这给了倪诺更大的自由,让他可着劲使坏。
邬桓眼前是巴黎的天空和梧桐街道,倪诺眼前却是紧闭的房门和纠缠的肉体,让人作呕的脸一闪而逝,倪诺唇瓣颤栗,狠狠在邬桓腰上咬了一口。
该忘记了,倪家完了,倪晟会有邢宇韩去替他作践,他的过去湮灭在邬桓手里,如今,他该把残灰都扬了。
倪诺钻进被子里,被邬桓的味道包围着,他捏着嗓子小口呼吸,热腾腾的气息不知是他呼进去的还是吐出来的,脸都腾一下热急了,他用舌尖挑逗着苏醒的巨物。
“你坏,梦里都让我难受……”邬桓喃喃出声,手紧攥着被面外的床单,五指深陷,死死揪着。
倪诺不知他做了什么梦,却听明白这句话,他抹了嘴角的黏液,爬上去在他耳边诱哄般说:“那你该罚我,狠狠地罚我,让我再也不敢……”
傻子,你不该纵容我。
硕大的性器被纳入口中,倪诺用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滚烫,像包裹了一颗筋脉缠绕的灼热心脏,又像收了一把出鞘的利剑,粗长的利器撑大口腔和喉管,在颈间撑出形状鲜明的轮廓,手指怯弱着摸上去,仿佛要冲破那层肌肤在他指尖跳动。
倪诺被扼在那里,像一尾被浪拍在陆地上的鱼,张阖呼吸的口都被堵住,毛发间是一种来自深海阳光下的窒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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