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予方是个路痴,同一条路线一出门就随缘那种,找人这种事丝毫不擅长。附近酒吧俱乐部又多,随便钻进小巷子里说不定就能撞见人办事,运气好还能碰上嗑药的。教授担忧,问路予方小梦可能去的地方,然后几个人分头挨个找过去。
“药呢?小梦身上有药吗?”教授问路予方,见那人怔住就知道事情还可以再烂一点。
“我给他喂了药,然后哄他睡觉,我想给他喝热牛奶,去厨房……然后回来就没人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现在看起来像个孩子,讪讪地分析,“我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吃药……”
“他一直说自己不是人,我怕他在笼子里身体受不了,昨天就把他抱床上去了,对了!笼子,可是家里和工作室我都找遍了,没有啊……”
“我知道了,先回MOON拿药,让柳不致带你去,小梦一定回盛宴了。”小梦是柳不致从盛宴带出来的,在特殊的笼子里关了一年,完全被物化,连话都不会说,不认人特别胆小,路予方用了很久才把他带回家,只是不清醒的时候当自己是只猫,清醒的时候就有自虐倾向,一直在吃研究所特供的一种精神类药品。
两人又折回酒吧,结果看到了更加让人焦头烂额的一幕。
酒吧已经提前打烊了,教授和路予方刚进去就觉得有一处格外嘈杂,教授心下一沉,快步迈去了后台。
“我弄死你个王八蛋——”乐乐被虞非一只手提着拦住,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柳不致在沙发上躺得像只死狗,嘴里也在不停嚷嚷。
两人过去一看,路予方差点没认出来那个姹紫嫣红的猪头是风流不羁的柳老板。
“你放开我!我要自己打!”乐乐挣不掉虞非,见教授一脸冰霜地走过来更急了,用脚要去踹虞非。
“打人犯法。”虞非把他扔给教授,整理了下弄乱的衣服。
“胡说,凭什么你就能打他,我要自己打,不要你帮……”乐乐刚刚才挨上柳不致的脸就被虞非拉住了,那人让他看着,然后把柳不致狠狠揍了一顿。虽然比乐乐自己动手要狠,但是打人出气这种事,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乐乐,别哭,告诉我怎么啦?”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先听听小孩怎么说。
“爸爸,他,他,我想打他,他吐我身上……”乐乐是被气哭的,红着的眼里全是焦急和委屈,抓着项圈不让教授碰他。
“没事,宝宝不脏,爸爸先带你去换衣服,他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去做,我们改天来,让他专门给你道歉好不好?”教授抱着他,让他一直发颤的身体先冷静下来,随后示意路予方跟虞非说找人的事儿。
有虞非在别人是动不了柳不致的。教授猛然被自己的念头一惊,他居然真的在想让小孩去打柳不致,有点好笑,又有点荒唐。
酒吧后面有教授的房间,自然备有衣物,还有药。教授不知道他跟柳不致是怎么折腾的,但他之前的药完全是白上了,乐乐的屁股肿得严重,甚至有些地方摩擦太过出现痧紫,重新给他抹药的时候疼得抽气,咬着唇呜呜的叫。
“这时候知道疼了,你还是戴罪之身,打都没挨完,还想去打人。谁教你什么问题都用这种暴力方式来解决的?”教授温声斥责,让人趴他腿上晾一下糊满药膏的屁股。
乐乐还在抽气,扭头看了一眼教授,看得教授差点妥协,让柳不致回来给他打一顿。
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受了委屈和欺负就不能等等他?
“想打他是因为他吐了你一身,还是他说了什么惹到你的话?”
“我不喜欢他,他还把我,不,是你的项圈弄脏了,对不起……”说到“你的”乐乐鼻子又发酸,猛吸了口气才避免又开始哭。他今天哭得已经够丢人了。
教授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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