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油啊！学校改政策了，两年制英语，但是六级过了免学，四级五百以上就上一年半课。这是你的机会啊！”
“有病吧！”乐乐揪耳朵，想把旁边嗡嗡乱叫的蚊子拍死在墙上。
“你们好，我叫乐乐乐，是英语课代表。然后呢？不管了，死就死吧……”
他手机三个页面，一个中学生行为守则，一个谷歌翻译，一个便签文档，复制，粘贴，翻译，复制，重复数次后，把前两个页面一关，满意地把文档打了出来。
林越看得目瞪口呆，暗戳戳捏着偷偷拍了两张，他从小就自觉跟教师队伍站在一条线上，此刻卖队友卖得毫无负担。
“小可怜，自求多福啊，哥哥还有事，先撤了。”
桌子上还摆着那张打印纸，乐乐乐红着眼叫“主人”，声音细弱可怜，姿态也委屈巴巴。他上课被一顿批评就算了，下了课还要被骂蠢。
教授拍了他一巴掌，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诺诺地不敢声张，也不敢有什么让人心软的小动作。
“不许叫主人，没你这么傻的狗！”
乐乐诺诺地点头，“是是是，我傻，我最傻了，您别生气。”
这场景莫名的熟悉，像极了以前他罚他说谎，小孩胆怯着要一个拥抱，还有乱跑挨打的时候，装傻卖乖，扭头就忘，简直是历史重演。
原来，兜兜转转，这狗崽子根本就长不大。
其实，也长大了一些，上课摸鱼考试作弊花样更多了。
“上周干什么去了，林越帮你上了四节课。”要不是他有次刚好在隔壁上课遇到了，还不知道乐乐乐在他眼皮子底下玩移花接木的把戏。
“您不是让我去参加几个社团吗，我去参加活动了啊！”乐乐抬头，言之凿凿地回答。
教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坐下来看他。
作为一个老师，不能体罚学生。
作为男朋友，不能家暴小男朋友。
作为一个宠物狗，教授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算了，你玩得开心就好，以后不想上课跟我报备一下。”
他反正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乐乐还是红着眼睛点头，他进门哭过一回，上课英语老师把他说得跟个智障儿童一样，他受不了这委屈。
“爸爸，以后，都不想去上英语课了。”他呜呜地哭起来，把头放教授膝盖上蹭。
“不，我觉得不能怪英语老师。”教授保持了一点理智，他看了乐乐的发言稿，上面复制过去的语法错误都没有改一改。
他是让小崽子去社团交朋友，换点正常的社交方式，免得他整天想往酒吧游戏城跑，结果，好像用力过猛。
“你去社团学了什么？”教授问他。
乐乐一下来了精神，噔噔往厨房跑，捣鼓一阵子端出来一碗桂花蜂蜜炖奶，一盘玫瑰鲜花饼，还从书包里掏了盒小狗饼干，说是活动的时候做的。
教授心里无语，看着乐乐亮晶晶的眼睛又不好打击他，配合吃了两口，卖相不好看，味道倒是还不错。
可，傻儿子，爸爸送你去的大学，不是送你去的新东方啊！
吃完点心，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团毛线，让教授伸着胳膊给他拉线，他好挽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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