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有其他印子,细鞭也没细到哪儿去,半指粗的印子又长又红,毫无规则,基本上是想打哪儿就打哪儿。他早上对着镜子仔细看了,胳膊上,屁股上,腿上都有,不是特别痛了,但是印子半天不消下去,看着就吓人。
关键是,这他妈才开始罚!
只是罚了他撒谎,作弊骗他爹这事儿还没开始算。想想乐乐就绝望,无比的绝望,恨不得把自己穿回半个月前,按着他的狗头不许他买那个写字机器人。
他今天的课少,上完就去教授的办公室老实跪着,等着教授下课来收拾他。
骗人会消磨信任和情感,这句话教授很早就跟他说过。想到昨晚做的梦,他有点难受,很多时候他真的被宠得过于任性,甚至忘了他爹为数不多的原则。
怎么说呢?不是明知故犯,就是觉得挨一顿打的事儿,他可以去试试。
教授上完课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准备随便用两个小玩具,带狗崽子先去吃个饭。结果他一打开门,人倒是跪着在反省,就是好像猛了点,哭得一塌糊涂。
教授见过他被打哭操哭,也见过他气哭饿哭,这还什么都没做就哭还是第一次,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新的花招。
“跪多久了?哭成这样。”他伸手去擦,弄得满手都是水渍,干脆撩起小孩的衣服,全抹他腰间软肉上。
乐乐没想哭了,但一时半会儿止不住又掉下来几颗,教授笑他是金豆豆,用指腹接了让他自己尝尝。
又苦又咸,乐乐撇嘴,把脸上没擦干净的全蹭教授身上去。
“好啦,告诉我怎么哭啦?”教授坐沙发上,把人扯起来放腿边,揉揉那颗毛茸茸无精打采的脑袋。
“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我老骗你,你就不要我了……”他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是管不住嘴,谎话越说越顺溜,被发现了还在强词夺理。
气得他差点崩溃,几个菜啊,蠢成那狗样!
一时之间,教授竟不知道说什么,该说他有忧患意识呢,还是说他又在装可怜卖乖,但看他哭得认真,确实是被吓到了。
“那我罚了你吗?”教授把他脑袋拨正,严肃问。
“嗯,差点打死我,怎么求都没用……”乐乐回忆起梦里的恐惧和慌张,忍不住颤了颤,背脊瞬间发凉。
“那就不会丢掉你,”教授抱他,用手一下一下抚摸他炸起来的脊梁骨,温和的说,“只要我还罚得动你,就不会不管你。这么长的时间,够你改了。”
“那我要是改不了,不,要是真的惹你特生气呢?你要把我丢了怎么办?”他用浸了泪乌黑的眼看着教授,像个刚睁眼湿漉漉的小动物,里面盛满了依恋。
太要人命了。
教授掐着他的脖子,他就摆出予取予求的乖顺模样,扇他一巴掌,他就红着脸垂下头,又马上抬起来小心瞅人,真是欠欺负啊!
“别装乖,我让你走,你会老老实实走吗?”
一犯错就这副样子,还没收拾他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但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让干的事一样也没落下,并且胆子越来越大。
教授有时候在反思自己养孩子的方法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不够严还是抽少了,怎么就能养成这副自作聪明的傻样?
那个傻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踌躇着开口,“走是不会走,但是我怕把你气狠了,我先偷偷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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