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云尘解释道,“免得他们起了疑心。”
楚樽行点了点头:“殿下想去哪?”
“扶台寺。”云尘道,“阿行刚刚去买包子时没发现今天街上格外热闹吗?”
楚樽行应了声,他早晨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今日街上明显比往常多了好些人,且都大包小包地奔着同一处方向。
云尘继续道:“下楼时听店小二说今日是扶台寺圣姑临讲的日子,大家都赶着去向她祈些福,自然得打早出来做准备。刚好我也想求些东西,就顺道去了。”
扶台寺是原先就扎根在这里的寺庙,以“灵验”二字闻名遐迩,即便是没来过南水的,大都也都听过其大名。寺里往日祈福求签之人便不少,圣姑临讲时又会带些内门弟子在外免费替人算签求运,如此人更是多到险些将寺门踏破。
云尘跟着晚些时候的人流挤进庙内,圣姑位于佛像正前方,盘坐在门帘后面,嘴里呢喃着些听不懂的经文,众人皆闭目合掌随着圣姑的指令俯身跪拜。
楚樽行对佛只怀敬意却并不信托,门口圣姑内门弟子支了张小桌替人算签,他便随着众人排在队内。
约莫排了半个时辰才轮到他,相士头也不抬地问道:“算情、算运还是算命?”
楚樽行怔了会儿。
情——他心里早就有了结果,至于命跟运,哪样他都不在乎。
于是道:“随意。”
相士见怪不怪地递出一纸一笔:“写下三个重要之人名中一字,我自会替你向天求出答案。”
楚樽行接过笔,龙飞凤舞地落下一个“尘”字,随后想了想又补上一个“福”字。
相士见他良久写不下第三个字,有些不耐道:“难不成公子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爹娘弟兄皆可,若实在写不下来便不要浪费时间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候着呢。”
楚樽行放下笔,略带歉意地朝后面人颔了颔首,离队重新站回寺门口等云尘出来。周围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反倒衬得他独自一人有些无措。
算签的人络绎不绝,有喜极而泣的,自然就有愁云满面的。楚樽行将众人表情皆收入眼底,不知是相士心有不忍,还是世人本就幸福者居多,数十人下来,弯眸的终是比忧郁的多。
庙内,云尘在临讲结束后向圣姑求了条吊坠给楚樽行,出来时天已压得半黑。楚樽行坐在花坛旁,手里捡了根树枝戳泥土打发时间,庙沿倒下的阴影刚好遮住他大半张脸,朦胧地看不清神情。
“阿行。”
云尘莫名心下一动,一路小跑过去,将手里的圆环吊坠放在他手心上:“给你的,愿你一生平安,无灾无难。”
吊坠上面清晰地雕着一个“行”字,整个坠子只有两指那么宽,楚樽行握在手里却觉得异常沉重。
“喜欢吗?”云尘拍了拍花坛上的灰,挨着他坐下。
“喜欢。”楚樽行不自觉地将手里的吊坠握紧了些,抬头望着云尘笑了笑,“多谢殿下,殿下也要一生平安,无灾无难。”
“喜欢就好。”
云尘也回给他一个笑容,抢过他手里的树枝,将他原先戳出来的泥洞填了回去。
寺庙的钟声和来往群众的交谈声游荡在耳边,云尘偏头看了看望着吊坠出神的楚樽行,只觉得这样的气氛特别安心,嘈杂得让人舒适。
往后几日,两人闲来无事便踩着众多眼线到处转悠,打听打听一些隐匿于口口相传中的消息。等将这里的小道趣闻摸了个大概,鸿远将军的人也到了南水。
萧锦含从窗户翻至屋内,俯身行礼:“属下萧锦含,见过四殿下。”
“不必多礼。”云尘抬手让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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