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就喜欢有事无事逗逗他,从小便如此。一来是因为心里欢喜,二来也是觉得他这古板呆愣的模样逗起来格外令人生趣。
云尘这几天心情颇好,许是离了皇宫约束不再过多,楚樽行也不会如先前那般事事对他毕恭毕敬,偶尔也会失些分寸,虽说很快便会被他察觉收回,但云尘也觉着很是称意。
有些事需得搭好台阶慢慢来,若一步登天了,万一摔下来只怕是凄惨。
云尘跨身下床,将大氅裹好后才将他腕上的绳子解开:“皇兄今日不知何时才能到,你随我去街上给他买些吃食备着。算来我们闲逛了也有些日子,廖秋安插在门外守着的那些眼线,总不能让人家白等这么久。”
楚樽行点了点头,将绳子收好放到他枕边后便跟着出了门。
这阵时辰还早,天也才刚刚擦亮,店铺内大都没什么人,反而正顺了云尘的意。
糕点铺掌柜的手里盘着念珠,正坐在台坐前悠闲地与友人骈谈。见有客人进门,忙拍了拍手,起身迎了上来:“呦,二位公子且随意看看,咱家这些糕点可都是比着皇城的手艺做的呢。”
“掌柜的,话离口了便得当真啊。”云尘打趣道,“能否让我们尝尝啊?”
“公子尽管尝,咱家师傅的手艺这南水县上谁人不知,不合您的意不收您银子!”
掌柜的说着便越发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将他这些年积攒的风光伟绩一概讲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楚樽行对交际素来就没什么天赋,顶多就是跟在旁边发呆,习惯性地打量着店内的环境布局。云尘扫了他一眼,捻了块糕点塞进他嘴里,笑问道:“试试,味道可还好?”
楚樽行来不及反应,只下意识抿化了嘴里的糕点。
桂花糕入口酥而不软,浓郁的清香顷刻间浸满口腔,好似当真在这一小块糕点中灌满了整片桂花林。
但就是太甜了,甜的有些发齁。
听他说甜,云尘也顺手捻了一点尝尝:“配茶的糕点,是会偏甜些。”
掌柜的瞅准时机拿来几只食盒,云尘一样一点将其塞得满满当当后才放下两锭银子算是结了账。
在店里雇了个伙计将东西送回客栈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随即刻意加快脚步拐至一处巷口,隐在草棚后面。
莫不了一会,巷子里果然出现了两个马夫打扮的人,来人皱着眉头四处观望,眼看跟丢了,嘴里念叨着骂了几句娘后便要往外追。
云尘背着手从草棚里慢慢悠悠地走出来,歪了歪头好言问道:“两位找谁?可是与家人走散了?需要在下帮忙吗?”
其中一人闻声将帽檐压低了些,连连摆手干笑道:“不劳烦公子了,小的自己去寻便可。”
“如此啊。”云尘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在下还想向廖大人邀些功赏呢,这下帮不上忙可如何是好啊?”
两人身形顿时一僵,心知身份暴露了,抬脚提气便要往房檐上逃,却被楚樽行从后方冒出,硬生生堵了回来。
眼看进退维谷,一人索性从怀中抽出把小刀,照着楚樽行前胸鱼死网破般蓄力捅去。楚樽行见状只微微偏了偏头,脚步都不屑移动,俯身一躲,右手拉过来人拿刀的腕子,借力带着他转了半圈,掌下一使劲便将他自己把自己抹了脖子。
云尘嘴角含笑地望向另一人,摊开手无辜道:“看见了?这可是他自己杀的自己,莫怪到我们身上啊。”
那人心知逃不掉,咬牙狠下心来,嘴巴刚动了动楚樽行便眼疾手快利落地卸了他的下巴,扬手在他后颈上一拍,将他藏在嘴里的毒药包尽数逼出。
“难为你们守了我们这些时日,也该歇歇了。”云尘朝后挥了挥手,“出来,将人都带下去。”
后头草棚传出几声响动,几个随从走出来,朝云尘行了礼,随后将一生一死两人抬上板车。
云尘早早就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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