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
萧谓浊后脚跟来,摊来手很是无奈:“你日日晚上盯着我不肯睡,难不成我这伤口你盯着就能好得快些?”
萧谓浊的伤在后背,夜间躺下磨得难受便只能靠在垫子上休息。但垫子总归不如床舒服,靠一会儿就得醒一次,日日晚上都睡不到一个整觉。
云济看得焦心,睡也睡不安稳,干脆就睁眼在旁边守着他。
云尘闻言错愕道:“谓浊何时受的伤?”
“有几日了,先前寻访时的事。”萧谓浊道,“想来跟那天在林子里放箭暗袭你们的人出自一道。”
云济瞪了萧谓浊一眼,随即看了看向这边走来的楚樽行,调笑道:“昨日便想跟你说的,可见尘儿的心思似乎并不在屋内,便暂且压下了。”
云尘面上罕见的有些尴尬,低低讪笑了两声。
楚樽行端了几碗粥上来,萧谓浊拿过一碗递给云济,云济扫了眼转身就走:“不吃,饿死我得了。”
萧谓浊顿时欲哭无泪,只能一手端着粥一手追上去拉着人哄。
云尘撑着头,望着两人背影发笑,莫了却又有些出神。
楚樽行往粥里拌了点配菜送到云尘面前:“殿下,怎么了?”
“无事。”云尘接过粥,极轻地扯了扯嘴角,“就是有些羡慕罢了。”
比起云尘,云济更是个不愿意在储位之争上多花心思的主。
先前萧谓浊问过他其中原由,他只道——“若明知能力心境不够,为何还要去占这至尊之位?世事难料,日后会如何我无心去管,我只想活一日算一日,过一日快活一日。”
楚樽行抬眼望去,萧谓浊不知凑上去说了些什么,云济总算消下火气,揣手站在树下张着嘴等他喂。萧谓浊用勺子将粥搅凉了后,才举到他嘴前碰了碰。
他无声收回目光,眼底有些酸涩。
萧谓浊能给云济保障,但他却给不了云尘任何,故而那份坦诚无畏,他也没资格学来半分。
云尘像是感知到他的心事,故作轻松地撞了撞他,将手里的粥递上前让他再拌些萝卜干进去,自己则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离客栈不远处的廖府,廖和风端上一碗肉粥和几碟小菜,上前替廖秋缓缓按着太阳穴:“大人,事情再多也得吃些东西,身体垮了就更难应付了。”
“人找到了吗?”廖秋重重叹了口气,抬手用力拍向桌子,暴怒道,“都是些废物,我花钱给吃给喝养着他们,到头来就这点能耐!”
“大人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廖和风将碗筷递到他手上,面不改色道,“找不到了又如何,都是些死侍,供不出什么东西,不足为患。大人还是快些试试饭菜吧,都是这阵新鲜出来的。”
廖秋舀了勺粥慢慢嚼着,心里怒气顿时也消了大半:“暗房里那些,用完便拿去扔了,省得脏了别人。还有今晚你再挑些人出来,至于其他的就按我先前说的安排好,切记不可以有半点闪失。”
“是。”
第10章 竟是腌菜
阿志这些日子一直拐弯抹角地向云尘打听何时才能去廖府。见他不好意思直接问,每次都将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地扯些旁的话题,云尘也玩性大发,像是存心逗着他玩,回回都装傻充愣不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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