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哥哥……”
话音刚落,他眼泪又不受控制般流了下来,呜咽道:“这是我哥哥的……”
楚樽行将布包打开,随即手指一僵,其余众人面上也霎时有些难看。
包里是一块连带着皮的肉,皮上有一处狰狞的伤疤,紫里透着红,外面还有一圈细小的绒毛。乍一看像是块猪肉,可仔细一辨就能发现——这是块人肉。
云尘不愿让楚樽行过久拿着它,便伸手将肉重新包好放到桌上。
“阿志,你当真能确定这是你哥哥的吗?”云尘多点了几根蜡烛,将屋内照得更为亮堂,“会不会是记差了?”
“不会的。”
阿志摇摇头。
许是周围都是他熟悉也确信不会伤害自己的人,他这阵才终于慢慢镇定下来:“小时候冬日,我喜欢跟哥哥在娘做饭的时候去旁边烤火取暖。有一次烤火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材火,燃着的那头就砸到了哥哥腿上留下了疤。哥哥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不可能记错这个疤,这就是哥哥的!”
“阿志。”萧谓浊突然道,“你可能确定你们县子里近期一直在少人?”
“能。”阿志断定道。
“可阿志哥哥的肉为何会出现在廖秋的府邸里?”云济道,“尘儿,你们今日去可有发现什么?”
云尘将廖府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二人,萧谓浊目光一敛,沉声道:“怕是与廖秋脱不了干系。”
“廖秋的地道暗房里并无异状,里头都是些腌菜。阿行试过里面墙面,也没发现还有旁的门。”云尘道,“他敢主动找上门,必定是有所准备。”
“此事怕不简单,其中牵扯的人太多,贸然上门找廖秋只怕会打草惊蛇。”萧谓浊起身,面色严肃道,“明日我带些人跟阿志回他们县子看看,你们便在这里盯着廖秋。”
“我跟你去。”云济拉住他。
萧谓浊犹豫了片刻,先是觉着不妥,毕竟那边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但最终还是觉得带在身边放心些,便拉过他转身回了隔壁房间。
云尘见阿志情绪还不甚稳定,也不放心让他自己回房睡,便将床位让给他,自己跟楚樽行拿了被子睡地上。
“阿志一个人占不了多少位置,殿下还是睡床上的好,地下凉。”
云尘挥开他拦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道:“若是怕我冷,夜里将我抱紧些不就无事了?”
楚樽行虽心下无奈,可又一贯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好多扯了点被子把人裹好以防夜间冻着他。
云尘背对着他靠了一会儿,随即转过身去掐住他的脸:“阿行,同你商量件事。”
脸颊上的肉被云尘捏在手里左扯一下右拧一下的,楚樽行也不躲,侧了脑袋道:“何需商量,殿下说了,属下听着便是。”
这话像是正中云尘下怀,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随即不容置疑道:“那你说话要算话,自此以后,私下便不要再以属下自称了可好。”
楚樽行一怔,嘴巴刚动了动云尘便抬手一把捂住,语气颇为理所应该:“知道你守礼,可我方才说的是私下,难道阿行一直将我当成外人吗?”
“自然不是。”楚樽行拿开他的手,跟他对视了良久后才低声吐出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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