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要住这了,跟我回寝殿去,凌渊殿还有好几处配房尚未住人。”
见楚樽行面色有些犹豫,云尘知晓他心里那“于理不合”四个字又开始作祟了。若是有法子,他当真想将这四个字从他脑子里处理个干净。
“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不跟我待在一起才是不合规矩。”云尘道,“再者说了,这偏房离我寝殿太过远,我要有事找你也很是不便。”
云尘上前捂住楚樽行的嘴,勾唇道:“你若是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楚樽行眼底染上几分好笑,扯开他的手道:“都依殿下便是。”
云尘见他松口,忙拉过他的衣袖就要往外走,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那阿行现在便先随我回去,东西我即刻让人帮你送过来。”
“好。”
云尘原先计划次日要带楚樽行出宫逛逛,也算是庆祝自己终于将人弄回了自己殿内,可未曾想到第二日竟是怎么找也找不见人。
他在殿内扣下好多奴才询问,可他们仿佛都在一夜间失忆了般压根不记得楚樽行这个人。
云尘心下慌乱地找到六福公公,张口就急道:“公公,你可见着阿行了?”
“阿行?”六福公公忖量了半晌,不解道,“宫里何时有了这号人物?老奴从未听过啊。”
云尘大脑一片轰然,却仍是不死心地拉上六福公公的手追问道:“公公再仔细想想,阿行自幼便来了宫内,公公也疼他得紧,怎会不认得他?”
六福公公见他急得语无伦次也有些紧张,可他思来想去却是当真未曾听过宫内有云尘要找之人:“殿下莫急,险是前两日殿下染了风寒,这阵脑子还不甚清楚,殿下还是回寝殿再歇会吧。”
云尘愣了愣,脱力地垂手摇了摇头,六神无主地沿着一条条宫道慢慢走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色渐渐退去红光后,他才不经意在一座假山后面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楚樽行半靠在假山上,整个人一动不动。云尘有些踉跄地扑上去,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未撑过一时半刻,面上便顿时僵住。
云尘不敢相信地反复轻声叫他,可楚樽行的身体仍是冰凉一片,早就没了生机。
“阿行——!”
云尘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伸手握紧身边人。可没等他一口气缓缓松出,掌下如方才梦境般熟悉的触感霎时将他如五雷轰顶般定在原地。
他颤抖地翻起身,借着透过缝隙稀疏照进来的微光去摸楚樽行的脸。
掌下皮肤冷得没有半点温度,他只觉得比这身后的山壁还要冷上几分。
楚樽行侧躺在他身旁,一如往常般沉默着。云尘抖着手想将他抱起来,触手却只摸到了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肌肤。
他轻颤着缩了缩手,随后将大氅拉过来一点点裹在楚樽行身上,有些胆怯地俯身去探他的鼻息。
几缕卷着寒意的气流落在指尖,楚樽行的气息微弱至极,需得他屏气凝神等上好一会儿才能等到他下一次呼吸。
直到确认怀里的人还活着,他才抱起楚樽行,将脸埋在他肩颈旁不再动弹,夹杂着各种情绪蔓延而上的潮流将他转瞬间吞没殆尽。
云尘半拖半抱地将楚樽行挪至洞口前侧,继而把人死死搂在怀里试图用体温捂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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