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仓点了点头,对他的身份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他对此并无兴趣,更无心多问。
云尘望了眼楚樽行,轻声问道:“楼前辈,他要何时才能醒来?”
“人既然活过来了自然能醒,约莫就这几日吧。”楼仓道,“切记每日三顿的药不能少,若能喂的进东西便给他喝些肉粥,若不能,灌些清水也行。苑儿是我的徒孙,这几日我会将他留在此处,你有事让他来寻我便可。”
楼仓吩咐完就出了房门,云尘握住楚樽行的手来回搓了搓,无言地坐在一旁看着他。
萧锦含将几碗肉粥端上来,云尘出声叫住他:“等等,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殿下请说。”萧锦含道。
“后山洞里还有好些人,应该就是近期失踪的百姓。你带人试试能不能将尸体完整挖出来,也好让他们安了魂。”云尘顿了顿,冷声道,“还有,即刻命人羁押廖秋,将廖府给我层层封死,一只鸟兽都不许飞出!”
“是。”萧锦含神情严肃地颔首应道,随后替两人掩了门。
云尘端起肉粥,将里面的米粒颗颗碾碎后试探着喂进楚樽行嘴里,可躺在床上安睡之人似乎并不情愿配合,无论喂进多少都会原封不动地从嘴角尽数流出。
试了几回后云尘也有些急了,索性便自己含了一口,贴上他的唇瓣缓缓渡过去,来回磨了快半个时辰,手里的小碗才总算见了底。
他拿了块湿布,刚想俯下腰替他擦擦身子,怀里却骤然掉下来一块硬物,落在地上发出“咣啷”一声清响。
云尘蹲身将它捡回手里,待看清是何物后眼圈顿时有些发热。
躺在手心里的是枚圆状玉佩,正是之前在洞里时,他从楚樽行衣服里找出来随手揣到身上的那块。
玉佩中间镂空地刻着一个“尘”字,就连旁边缀着的银白穗子也是自己常年喜欢的样式。
云尘紧紧握着手上的玉佩,大脑里的情绪却如同细线根根缠绕般纷乱冗杂,任他如何理也理不清。
他脱了鞋侧躺在楚樽行旁边,将他散落在脸旁的碎发拨至耳后,凑上去落下一个略带苦涩的湿吻。
“傻子……”
楚樽行这一觉睡了整整三日。
期间云济跟萧谓浊他们得到坍塌消息后便即刻赶了回来,萧锦含则带人将洞里的人全数挖了出来。
不过挖出来的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些被砸得七零八碎的尸块。
云尘将楚樽行从尸身上带回来的物件交给萧锦含,让他尽量帮他们寻寻亲人,寻不到的就挑个风水地方好生安葬了。
萧谓浊跟云济在镇泉县那边查到的线索也都不约而同地指向廖秋,云尘当日便加急给宫内去了封信,又将廖秋从廖府转移到县衙的大牢暂为羁押。
等处理完这一连串的事后,云尘才得了空闲,他靠在床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尘儿,你都连着数日未曾合眼了,今晚莫在熬着了。”云济皱眉道,“楚侍卫这边我帮你守着,若他醒了我定第一时间去叫你可好?”
云尘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不必了,我陪着他。”
云济还想说些什么,萧谓浊却一把拉过他轻轻摇了摇头:“小济,陪我去楼下煎药。”
云济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眼盯着被子出神的云尘,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被萧谓浊拖着出了房门。
云尘这些天日日按时按律地给楚樽行喂药上药,他后背上的伤只有亲眼见过才知有多狰狞,而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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