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萧谓浊笑了笑,余光落到云尘身上,随即相当自觉道,“醒了便好,小济还在院里煎药,我去看着点他。”
云尘点了点头,手上顺势打了个转,将竹筒里的字条抽出大致过了一遍。
廖秋再怎么说也是右相亲自下任书定下的地方官,他必须得给宫里传个消息才能进一步动手。
此封信件是顺帝亲自回的,里面只说让他全权接手,无需顾及旁的。信上墨迹力透纸背,足矣看出落笔者当时的盛怒。
“出了何事?”楚樽行见他盯着手里的来信许久不说话,出声询问道。
“父皇送来的信,并无大事,只说让我自行处理廖秋的案子,无需担心波及朝堂。”云尘不紧不慢地将纸条烧个干净后,才又将那枚玉佩举上前,“刚刚若不是谓浊进来,你本打算说什么?”
楚樽行将手指微微收紧,挣扎了许久终还是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是了,在南水的这些日子,他虽照旧一口一个殿下地喊着,可这称呼无非也是十几年如一的习惯使然。
若不是顺帝这封信件即使送到,他险些忘了他面前的是当今大顺四皇子,而自己只是个空无一物的闲人,甚至于他而言是个潜在的威胁,自己又如何敢耽搁了他。
这枚玉佩是他初来南水那阵找玉老板定的,本就没有送出去的心思,只是多少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玉佩上他出于私心动了些手脚,里面有他这辈子最大的夙愿。
云尘注视着他的举动,眼底的光亮逐渐淡去,他渐渐垂下手里的玉佩将其轻按回腿上,笑道:“可是阿行在山洞里捡到的?”
话刚问出口,云尘却又怕他当真应了下来,于是紧接道:“名字里也有个‘尘’字,倒是与我有缘。不如就先放我这收着,等哪日找着了失主再还与他,你觉得可好?”
楚樽行扯了扯嘴角,极轻地点了点头。
“方才的药洒了,我去院子里看看皇兄新的药煎好了没,你好生歇着。”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离开,楚樽行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有些疲倦地瞌上双眼。
这回想来是当真让他失望了。
如此也好。
院子里,云济刚将煮好的药滤掉了残渣倒进碗里,转眼便见云尘心事重重地往这边走来。他赶紧放了药碗上前道:“尘儿这是怎么了?”
“无事。”云尘摆摆手,环视一周问道,“怎的就皇兄一人,谓浊呢?方才还说要下来看着你。”
“带阿志去街上了,给他再买几身新衣裳。”云济将他拉至一旁坐下,观察了半晌,断言道,“你家楚侍卫又做了何事让你如此闷闷不乐啊?”
云尘听他这振振的语调不由失笑道:“皇兄怎么知道就是他惹我不高兴了?”
云济摊了摊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因为你这幅样子皇兄我见得多了,且每次源头都是同一个人。”
云济这么些年在宫里多少也摸出名堂了。
先前他不明白为何云尘总将注意力停在一个侍卫身上,甚至每每提起他时眉眼间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直到后来他有了萧谓浊,这才逐渐看清他这四弟那些显而易见的情感寄托。
他虽总是调侃他,但却也见不得他如此这般。
云济收正了神色,认真道:“尘儿,你心里所想我清楚得很。可我一直未曾问过你,你又如何能确信他对你的情意与你相同,而并非主仆之谊呢?有些事生来便强求不得。”
“我能。”云尘淡淡道。
“倘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