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是真安稳,直到次日院里雄鸡打鸣才将他勉强叫醒。
萧谓浊一大早便等在院子里,低声同萧锦含商量着什么,阿志则在一旁练习这些天众人教给他杂七杂八的功夫。
云济从后厨揣了把小刀,老远就看见了他们,几步快走过来,将耳朵凑到两人之间,好奇道:“你们偷偷摸摸在说什么旁人听不得的东西呢?”
萧谓浊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偷偷摸摸地过来也不出些声响。”
“我怎么知道你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这点防范心都没有?”云济摊了摊手嫌弃道。
“对你要什么防范心?”萧谓浊反问了一句,低头瞥见他别在腰上的刀,顺手抽了过来,“拿个小破刀做什么?”
“做什么说它是破刀?这刀用处可大了。”云济瞪大眼睛,理直气壮道,“我又不像你们一般会功夫,谁知道廖秋那老东西暗房里都弄了些什么,万一是些妖魔鬼怪,我细皮嫩肉的,不带点东西防身该如何是好。”
萧谓浊懒得听他这些歪理,随手将刀扔到一旁草堆里,熟练地拦住骂骂咧咧要去捡的云济,问道:“一把破刀能防什么身,有我在还不够?我总不能还比不上一把破刀来的放心吧。”
萧锦含斜眼扫了二人一转,自觉地往后退开几步,一抬头刚好与远远走来的云尘对上视线。
云济被萧谓浊这一问也忘了捡刀这回事,看见云尘过来,正欲上前招呼,猛不丁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楚樽行,不可置信地叫嚷道:“新鲜啊,尘儿这几日连床都不肯你多下,怎么这阵竟让你跟着一道了?”
“皇兄莫要打趣我,在不上轿便不带你去了。”云尘笑着拍了他一掌,拉过楚樽行上了一顶软轿,左思右想的还是不大放心,又往他嘴里塞了颗楼仓交予他的药丸这才作罢。
廖府现如今被层层重兵把守着,寻常一向热闹无比的街道巷口这阵也难掩冷清落寞。虽还是有人做生意走来往,可都不复往日轻快,个个脸上皆是惴惴不安。
地方官牵扯百姓,百姓靠着地方官过日子,古往今来这道理始终不变。
马车行至廖府正门,统领正巧从府里巡视出来,远远望见轿子落地,快步走了过去。
“将军。”
萧谓浊抬抬手:“情况如何了?”
“廖府内的暗房暂时还没查出异常,同将军先前说的一样,里面只有腌菜,并未发现有什么暗器。”统领顿了顿,“但后院那处密道却大有名堂。”
“那处密道挖了有几百米长,中途还埋了多数用来迷惑方向的岔口。属下分了十几个小队分头做标记查看,直到不久前才有人来报说是找着密道的主室门了,属下正准备前来告知您。”
统领肃容道:“主室门约莫三间房的长宽,里面全是些银票钱财,说里头是座活生生的金山也不为过,怕是能顶上这县子几十年的收入了。”
萧谓浊面色微沉,和云尘对视一眼后,对萧锦含道:“多带些人跟去看看,小心些,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清出来。”
“是。”萧锦含心知事态严重,拨了一队人马即刻动身。
云尘望向暗房方向,若有所思道:“我们去暗门看看,若是还没有发现便直接将整座府邸拆了省事。”
萧谓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带了些人正准备过去,却被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迎面拦住。
“各位大人留步。”
一位老妇人急匆匆上前,她低头躬着身,人虽看上去沧桑佝偻,可这身上穿着的缎子却也称得上中上品,想必不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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