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他在府里习以为常的日子,这阵也不想提及,只是回想起往事时还是不由地顿了顿。
他一贯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可瞒得过旁人,又如何瞒得过云尘。
云尘几乎不费功夫地就从他面上抓出了几分如清水滴入浑墨般,消散极快的异样。心知不是什么好事,便一把将他手里的食袋扯了回来。
他将食袋分给周边打闹的孩童,拍了拍楚樽行手上的残渣,说道:“再好吃也不过是块饼罢了,还是留些肚子吃别的吧。”
说罢便拉着楚樽行将皇城里大大小小有名的店铺走了个遍,从四手空空到腾不出一根指头,前后也只用了不过两个时辰。
云尘将最后两个包裹塞上马车,微服在外不宜透露身份,便借了萧谓浊的名头,将这几车东西尽数送去了这位将军的私宅。
义卖集会一般时辰都会偏晚些,毕竟一日之中也只有天擦黑了才能放下手头的事,落一身清闲。
云尘算了算时间还早,便打算先去寻一寻这民间的好馆子。
“阿行,前方有处定水楼,你听过没有?”云尘不知从哪摸了把扇子,摆动扇骨轻轻敲着掌心。
“自然听过,殿下不知吗?”楚樽行道,“宫里有几个御厨原先就是定水楼的厨子。”
“还有这等事?”云尘有些意外,顿时来了兴趣,“我在宫里也时常听人说起过,定水楼临江,厨子手艺在皇城馆子里也能排的上号,是个赏景品茗的绝佳地方。若要说唯一的缺点,那便是位置有些难抢,需得提前预定,人满即挂牌谢客,也不知今日能不能给我们捡个空。”
他心里惦记着抢位,干脆拉着楚樽行抄了个近道小跑过去。
也得亏如此,两人到定水楼时刚好还剩了最后一间房。
楼里头人烟阜盛,雀喧鸠聚,稍微离远点儿便听不见身边人所言。伙计手里端着名目繁多的菜肴,甩着肩上的白布不断往返于正堂与后厨之间。眼下正值仲冬,他们额上却都隐隐挂着汗珠。
悬挂在大门的铃铛随推门的动作响了三响,店小二的目光随之聚焦在两人身上,忙擦干净手迎了上来。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他将两人带上了楼,满上两杯茶水,又将食单递了上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可要小的为您推荐些菜色?”
“不必了。”云尘往食单上大致扫了两眼,摆摆手吩咐道,“将你们这食单上有的东西,每样都上半份来。”
小二闻言愣了愣,以为自己听岔了,欠下身又询问了一道。
这食单上少说也有十来页,整个端上来就是七八个大汉都不一定吃得完,更何况只是面前这两个小公子。
见云尘还是点了点头,小二面上咧开了个较为尴尬的笑容,又不好再开口劝说,有些拿不准主意地朝楚樽行递过一个为难的眼神。
楚樽行对云尘这事事大手笔的作风算是见怪不怪了,见状也只是无奈笑笑,冲小二扬了扬手:“就照着办吧。”
小二见两人都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言,将屋内打点一番后快步下了楼。
“公子为何要了这么多?”楚樽行瞥见他见底的茶杯,重新替他续上大半。
“那食单上的图样画得诱人,属实挑不过来,索性都点上试试。”云尘朝窗外看了眼,“至于剩下的,方才在街上不是还瞅见了许多乞讨的人吗,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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