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驶进宫内。
萧谓浊跟云济实则从南水离开当日便料理完了镇泉县的后事启程回宫,但因这三殿下是个娇生惯养的主,无奈一路上萧谓浊只得将马车尽可能的放缓了赶,以至于晚了几日才迟迟回了皇城。
云济一身筋骨散了大半,一步都不愿走,耷拉着脑袋趴在萧谓浊背上茫然四顾无所事事。
摇头晃脑间却无意瞥见他那四皇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般绕着池子走个没完没了,他还以为池子里有什么稀罕玩意儿,忙拍了拍萧谓浊的肩膀让他将自己放下。
几步跑到池子旁,探头探脑了好几圈都没甚发现,他索性直接趴在地上伸手往池子里捞了捞,嘴上还喊了声萧谓浊,让他过来同自己一道。
萧将军无奈长叹一声,不由分说地上前扯住衣领将人提了回来:“方才不是说连路都走不动了吗?这阵又能走了?”
云济挣开他的手,理直气壮回了一嘴:“走路哪有萧将军背着舒服?”
这话很是受用,萧谓浊颇为赞同地应声点了点头。
云济还惦记着池子里的“宝贝”,也没再多贫嘴,抬脚便往云尘那边走去,却见他正望着不远处一座庭院面色微变。
他伸手在云尘后背拍了一掌,好奇道:“尘儿,你看着人家姑娘做什么?”
“皇兄何时回来的?”云尘见到他先是有些诧异,随后才解释道,“我认得她。”
“你认得?是何人?”云济又仔细朝那处打量了片刻,还是觉着面生得很,不像是时常进宫的人。
云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兵部尚书黎纵的小女——黎秋妏。”
那日在定水楼,他几句话便将黎秋妏的家底掏了个干净,眼下能在宫里见着,想来她便是漓妃嘴里由顺帝亲自挑选出来的女子之一。
云济对朝堂上的事不甚关心,对女子更没任何兴趣可言,左思右想的还是忍不住将他原先的疑问问出了口:“尘儿方才为何要一直绕着这池子走?”
云尘闻言犹豫了片刻,料到以云济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指定得闹个鸡犬不宁,还是决心糊弄道:“无事出来散散步罢了,皇兄路途劳顿累了这么许久,还不快回寝殿歇着?”
随后他又指了指等在一旁的萧谓浊,低声恐吓道:“若是让谓浊等急了,往后怕是没人带皇兄溜出宫玩了。”
云济还不知道顺帝有意给云尘安排婚事这糟,见他这么说也只好沮丧着脸跑回萧谓浊身旁,跟在后边回了寝殿。
云尘目送二人离开后便往黎秋妏那走去,刚走到廊道上,便见她忽而拍桌而起,嘴里不满地叫嚷道:“要我说这四皇子也是个眼拙的,不然生得好看的姐姐妹妹那么多,怎么偏偏就挑了我这么个不起眼的人来!”
围在她周边的婢女被她这不要命的话吓破了胆,个个脸上皆白了一个度:“小姐快别说了,这是宫里可不是府里,若要让人听见了,私下议论皇子可是死罪啊!”
黎秋妏听她这么一说,也觉着自己有些大胆,气势顿时就灭了不少,悻悻闭上嘴。她险些忘了这里是皇宫,自己站在这里关系的可是整个黎家的命数。
婢女见她总算收敛住了,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脚下这才站稳了些。
云尘一直等到里面没人出声了,才优哉游哉地走进去:“如何能说是我眼拙?姑娘的相貌确实不逊色其余众人。”
“云公子?”黎秋妏双眸骤然瞪大,几步窜到云尘面前,后知后觉地回味起他刚刚说的话,满脸不可置信,“四殿下?”
云尘被她这一惊一乍地模样惹得发笑,煞有其事地拱手赔罪道:“先前不得已才瞒着姑娘的,莫要见怪。”
黎秋妏微张着嘴愣在原地,只当没听见这声赔罪。云尘以为是自己身份吓着她了,刚欲出声安慰,却见她由方才的发愣顿时转变为恼怒,话语间更是半边尖刻半边讥讽。
“殿下休怪我直言,你这做法委实太上不了台面了。我跟你顶多就算萍水相逢而已,你若是当真被我吸引了也不必用如此手段逼迫我进宫吧。我早有心悦之人,殿下这一出是不是过于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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