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他无奈扬声答应一句,随后若无其事般忽略掉楚樽行面上的笑意,头也不回地拉着人去树旁挂签。
临近祭祀,祈愿树上的福签挂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黄纸黑字间承载着岛中子民心底莫大的私愿,分量自是不轻。
两人挑了个隐蔽点的位置将签子上的红绳拴在枝干上,按岛上的规矩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同拜,恍惚几秒,竟颇有几分拜堂的意味。
三拜终止,楚樽行朝云尘伸了伸手,碰巧此时戎凝香又催促了几声,云尘便自然而然地握了上去,扬唇浅笑:“走吧。”
“嗯。”楚樽行答应一声。
长袖悄然滑落,遮住二人紧紧相扣的双手。
戎凝香闲不住嘴,一路上瞅见什么都要跟二人掰扯一番,像是好不容易才找着几个能安静听她唠叨,顺带时不时回复几句的人似的。
从祈愿树回偏殿满打满算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三人却愣是从日头偏西走到黄昏过半,将岛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在耳边过了一转。
行至偏殿,戎凝香说要去替众人传晚膳,便只将二人送到了门口。云尘拉着楚樽行一路晃荡着朝屋内走去,还未曾推门,便从里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骂骂咧咧声。
“又是何人惹皇兄生气了?”
云尘佯装愠怒,进屋往里头一扫,就见云济正叉着腰,仰头指着坐卧在房梁上的萧谓浊破口大骂,言辞间毫无礼数可言。
而萧大将军则是从始至终都一脸云淡风轻,像是习惯了,又像是压根没听见。
云尘看戏一般地坐在椅边听着云济满含怨气的骂词摇了摇头,心道若是太傅大人在场,怕是又要两腿一蹬,快马加鞭地进宫找顺帝辞官。
云济正在气头上,也不管房梁上那人作何反应,只顾着将自己一腔火气尽数撒了出去后,才大喘着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他一段话词不达意,云尘摩挲着竟也能归拢他这三皇兄生气的来由。
原是自他跟楚樽行走后,云济耐不住好奇也想跟去看看。萧谓浊忧心他这阵睡不好便没答应,两人一替一句的谁也没妥协谁,无奈之下萧大将军只好抬手一掌扣在他睡穴上,将人直接劈晕了过去。随后便守在他身旁替他盖好被褥,算着他快醒的时辰,在人双眼睁开前一瞬,纵身越上房梁,闭目养神,两耳不闻。
云尘将这幅场景在脑中过了一遍,不免好笑出声,被云济瞪了一眼后才硬生生收了回来,忍着笑哄道:“谓浊也是顾虑皇兄这几日没休息好,皇兄消消气,莫要怪他了。”
萧谓浊见有人跟他通同一气,忙睁开一只眼往下看。
“如何消气!简直目无王法!”云济拍响桌面愤愤不平。
“那不如我命人打他板子以做惩戒如何?”云尘单手托着脑袋不嫌事大,有模有样地分析道,“方才戎姑娘送我们回屋时也见到岛上有不少武夫,请几个过来凑个打手不成问题。谓浊一个将军,挨几记狠棍倒也无关紧要,正好替皇兄出出气了,皇兄意下如何?”
云济瞥开眼,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云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作势便要起身喊人,云济见状连忙“哎”了声,一把扯着他的衣摆将人拉坐回来,板着个脸道:“罢了!谁叫本殿下气量大,原谅他一回也无妨,何必劳烦岛上人。”
“如此倒真是可惜了。”云尘颇感遗憾,朝萧谓浊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越下房梁,动作没激起半点声响。
几人闹了没多一会儿,门外便有人敲响了门。楚樽行将来人手里的竹篮接了过来,把里面大大小小的碗碟摆在桌上,安置好碗筷后便叫众人过来用膳。
偏殿的布局很是奇特,不似一般的房屋隔间搭建,而是房与房内还能靠一扇可两边开的木门打通内部,倒是方便了众人无事串串门。
云济二人就住在隔间,待用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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