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闻见他这磕磕巴巴又故作镇定的语气便想笑,只是昨夜哭久了喉间沙哑,就这他递来的水猛灌了好几口才缓和不少。
刚想出言逗逗他,门外却在此时忽而传来一声敲响,紧接着便是云济扯着嗓子的叫喊。
“日上三竿了!你们怎的还不起啊?”他说着便要推门进来。
“皇兄!”
云尘一口水险些咽不下去,他猛地垂头望向自己,楚樽行是换好衣物了,可自己身上却还空空如也!
慌忙之下他一头栽进被褥里,贴着墙面不问世事。
眼看门已经被推开一条小缝,楚樽行也不愿旁人见到云尘这幅模样。左右环顾一周后,迅速抽出摆放在桌上的木筷飞向门锁,赶在云济彻底推开房门的前一瞬将人拦在外面。
木门卷着劲力“咣啷”一声合上,云济手伸在半空中,眨了眨眼睛,大为不解。
“这是在做什么?”
萧谓浊在那道突然锁紧的门上看了又看,想起昨日自己与戎狮纵酒时云尘也在一旁抱着酒壶。
这岛上的酒那是坑蒙拐骗一把好手,看似清淡实则烈得很。若不是他常年在军营练出了一身好酒量,只怕也要着了道。
云尘方才那声惊呼难掩暗哑,他不由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将还愣在门外的云济拉了回来:“回去了,晚些再过来,他们想来有事。”
“有何事要关起房门来说?”云济不死心地又推了把门。
萧谓浊闻言斟酌片刻,在云尘跟楚樽行身位上徘徊了阵,才道:“许是……四殿下身子不舒服。”
“那我不是更得进去!”云济瞪大双眼,叉着腰理直气壮,“我是他皇兄!”
“有楚侍卫在里面你去凑什么热闹?”萧谓浊单手抓住他两只手腕,不顾他嚷嚷挣扎地将人拖回了屋内。
第73章 再遇岛主
只等门外脚步声渐远,云尘才如释重负般从被褥里探出头来,扯过一旁架子上的衣物便往头上套。动作过大牵扯到身下略微的刺痛,他不禁皱眉轻呼了声。
楚樽行见状有些内疚,却又不知要如何替他缓解,一时间手伸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副呆愣模样属实让云尘哭笑不得,他将外袍虚盖在身上,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人过来。
眼底忽而闪过一道棕影,没等人走到面前,他怀里却先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小玩意儿。
“宴喜?你如何进来的?”
怀中撒娇的狐狸懒洋洋地把尾巴往窗外摆了摆,云尘顺势望过去,果真见原先关好的窗户不知何时被它钻出了一个大缝。
榻上被褥的气味混杂,有云尘的,有楚樽行的,还有屋内燃了一晚上略显嗜欲的熏香的。小狐狸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两人的好事,赖在他身前的被褥上便不动了,时不时翻身蹭上一蹭,舒服得哼唧几声。
云尘见它不愿走,索性物尽其用,将手插在它的软毛间当个手炉暖着。宴喜虽是不大情愿地躲了躲,但奈何占了人家的床位理亏,象征性地反抗两下便也老实待着了。
“过来。”云尘敲了敲床面,将面前还杵着的人拉坐到身边,掐住他的耳垂自己揪着玩,漫不经心道:“昨日何人找你?”
“殿下怎知有人找我?”楚樽行问道。
云尘好笑噎了他一句:“贪酒多了只会晕乎,又不会眼盲。”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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