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陷面积过大,楚樽行也来不及将他带出来,只得飞扑上前一把将人按在怀里。云尘双臂弯叠护住他的头,两人混着砂砾嘈杂急速下落。
这坑也不知挖得多深,楚樽行凭直觉算着落地距离,电光火石间将云尘猛地转至上位,闷声替他垫了一下。
尘土泥沙盖了一脸,面前刺眼溟濛,云尘被呛得连连咳嗽。他顾不上嘴里残留的异物,手足失措地扶起身下之人:“你怎么样了!”
“无事,这坑不深。”楚樽行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一一打消他的顾虑,声音缓了片刻后与寻常无异。
“别说话!”
坑下伸手不见五指,南水荒山的记忆在脑中炸开,云尘心脏顿时揪起。他看不见楚樽行的表情,说一不二地掰过他的身子,伸手往他背后摸去。
手上并未传来骇人的粘腻感,他绷劲的神经这才逐一放松下来。
楚樽行将落在他头上的泥沙清理掉,扯过外衣上还干净的一角擦了擦他的脸,将他转着按了一圈:“殿下可有伤着?”
云尘心不在此,敷衍地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一会儿出去了殿下再仔细检查我一番可好?”楚樽行拉他站起身,握着他的手慢慢收紧,也不敢松开,“这坑古怪的很,切不可掉以轻心。”
“幸好皇兄他们先回去了,若是长时间没见着我们,应该也会寻过来。”云尘道。
楚樽行拉着他摸黑往前走,犹豫半晌终是没出声,点头应了好。
只愿云济他们当真如云尘所言安稳回去了。
四下漆黑着总归忧惶,多少也得先寻一处光亮,看得清视野也好防患于未然。
云尘跟在他身后,望着眼前被黑暗吞没至虚化的身影,心里原先那股不安感顿时压下不少,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他们时乖运拙,但好在天不绝人。因分不清方向,两人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良久,就在他们打算换个方向走时,眼前却突然闪出了一丝白光。
楚樽行手里一紧,几乎是同时跟云尘迈出步子顺着光点小跑过去。
明光沿一段倾斜的小坡拓宽加深,视线也随之慢慢敞开,坡道尽头竟还是一片密林,甚至比起上面的林子多了些怪异的植被,显得更为静谧诡异,令人不自觉毛骨悚然。
楚樽行侧身替云尘挡下了光线,等人适应后,才带着他缓步探了出去。
林子里树丛覆盖,为数不多的小道上也长满了杂草,一片荒寂景象。两人的到来荡起树丛间骚动,枝叶相视摇曳出低沉的“沙沙”声,风雨欲来,又宛如恭迎致词。
“这怎的还有一处林子?”云尘皱了皱眉。
“这些植物跟荒岛那处有些相像。”楚樽行道,“应该也是存放草药的地方。”
受困荒岛时,他为了不原地兜圈子,节省时间找水源食物,几乎是将周边的植物看了又看,想不留印象都难。
他脚下微动,挑起几块小石子握在手上。
云尘注意他的举动,从袖中取出数把燕尾镖递过去:“用这个。”
“林子里说不准埋有机关,石子是用来探路的,何需浪费殿下的东西。”楚樽行道。
他说归说,手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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