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能见着棺材,实在稀罕,便开棺看了看。”云尘含糊其辞,又将话题转回了她身上,“敢问婆婆又是何人,怎的一个人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棺材里?”
“若不是事出有因,有谁乐意与这棺材为伴?”老婆婆垂着头虚叹了一声,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前胸,语调平平的字句间却透着难以化解的哀伤。
云尘总觉着这股哀戚触及心弦很是熟悉,想了许久才恍然记起是当年在南水时,从那位失了家人的吴婆婆身上看见过。
“这处可不是你们启了棺材盖便能进得来的。”老婆婆神色幽淡,自然而然地将目标放在了楚樽行面上,伸出手讨要道,“东西给我看看。”
“什么?”
楚樽行循声看了过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要那玉匙,再三犹豫后,还是将其送了上去。
那老婆婆不知从哪寻了跟头绳,动作生疏地几下绑好缠绕打结的头发,接过玉匙后便翻至尾部看了看,随后又麻利地扔了回来。
她眼窝深深凹陷下去,浮肿的两块泡肉耷拉在眼球正下方,以至于盯着人看时凶相尽现。
松垮垮支着脑袋在楚樽行面上看了一阵,但凡是个人,睁眼瞧见自己设下严密防守的家门口多了几道从未见过的身影,都会下意识地带上些敌意。
故而她方才那掌可是十成十地并未收力,可眼前这人先不说一声痛呼都没有,便是这阵再打眼看去,神情也与常人无异。
倒是当真能忍,她心下嘀咕一句。
“婆婆可曾听过霜寒岛?”云尘见她默不作声,索性先一步试探道。
这老婆婆倒也是个实诚人,翻开眼皮弹了弹指甲里的灰:“那依你之见,你觉着我听没听过?”
云尘顿时心下了然,笑笑不予答复。
“我眼下没甚时间陪你们打什么哑谜,你们几人若是无意闯入此地的便趁早回去吧,莫要耽误我调息。”
习武之人在运功调息时最是脆弱,稍有不慎便要走火入魔伤了根本,一般旁人最忌讳的也是让人摸清自己何时闭关何时出关。可这老婆婆显然不在意此事,盘膝而坐,双掌流动刚欲运气,却又仰头轻啧了一声,还是朝楚樽行问上一句。
“你是钟离婉婉的什么人?”
楚樽行闻言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
云尘知道他喊不出那声娘,微眯着眼来回筹算着什么事,替他应道:“他是钟离家的血脉。”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有这玉匙。”老婆婆清了清嗓子,斜眼扫着楚樽行,看似漫不经心地思索点头,“你既跟婉婉有关系,那你身上的毒,我便想法子顺手替你解了如何?”
她仿佛只是在讲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说得甚是随意,可听在云尘耳里,却字字犹如平地起惊雷,将他整个人劈怔在原地。
“当、当真?当真能解?”他一把拽过楚樽行拉到棺材前,莫了又怕这老人家使何坏心眼,又将人从面前拉到身后藏着,“要如何解?”
老婆婆见他这副谨慎的小气样,不屑地耸耸鼻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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