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过多久,阿行应该没忘了在霜寒岛上见到的那块蓝缎料子。”
楚樽行点了点头,自是记得。
“那料子我先前便说过是皇室贡品,宫里有它的人不多,除了在荒岛上见过一块残布,剩下的便是在那位名叫南门箐的巫女身上。”云尘指向景何存,“阿行留在岛上的这几月,我也让景何存在宫里帮我多加留心着,他跟在母妃身边,比起我要方便不少。”
他沾了墨,在空纸上画了几笔:“父皇赏出去的这料子,除了母妃跟明贵妃手上的两匹,其他的都在宫里见过了。”
楚樽行看着纸上落下的两个带有指向意义的圈,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南门箐身上的那件衣裳,想来就是这两人之一赠出去的。
“回宫后我也有意无意跟母妃提过此事,母妃当时说她将料子放起来了,我若是想要便派人给我送来。”云尘继续道,“母妃答应得果断我便没起疑,可后来我多留了个心眼同母妃说想看上一看,母妃却也一直寻着由头没拿出来。”
他自然不可能对漓妃存疑,于是之前一直顺理成章地将目光落在明贵妃身上。可在宫里这么久,他也不是没察觉到,漓妃跟明贵妃之间,关系应该不一般。
“母妃应我的那话想来是唬我的,左右她知道我不会真的要。”云尘道,“父皇赏赐下去的东西除了亲近之人外,绝不会放心让外人接手。南门箐没离过岛,后宫的女子也不得随意出宫,母妃身旁更是没有能远去霜寒岛的人,故她该是在替何人打掩护。”
景何存耳朵听着脑子却没跟上,扣着手指数了数:“那如此说来,贵妃娘娘也并无可能啊。”
“所以只剩了一人。”
“何人?”景何存不解。
“二殿下。”楚樽行出言替他答了惑,又朝云尘问道,“殿下回宫后二殿下可有做些什么?”
云尘摇了摇头:“我与二皇兄也就在宴席上见过一回,没多久他便请命北上了。”
顺帝得了抑水石摆在寝殿内,见当真没了褚师夷预料的不祥之灾后龙颜大悦,摆了场宴席用以庆贺。
云肃此行无功而返倒是出乎意料地没甚旁的反应,只是在离席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云尘一眼。
那一眼情绪颇为冗杂,云尘只从中抓出了几分猜忌。
话音至此,便也没了下文。
一只信鸽扑闪着羽毛打破几人间的沉闷,轻飘飘地落在桌旁架子上。云尘将晾干的纸张塞进竹筒里封好,又提起笔取了张新的纸写。
楚樽行买吃食时只用银子不用心,一大袋少说也买成了好几人的量,眼下正好给景何存捡了个便宜。
他吃了个半抱,这才想起自己进屋找两人并非完全是为了吃。
“诶,楚兄,我昨日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楚樽行不愿多说此事,信口搪塞了过去:“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在同你解释。”
景何存撇嘴“哦”了一声,也并未往心里去,又问道:“那老婆婆说能解,可有说要多久?我还想在外边多留几日呢,宫里实在是要闷出病来了。”
云尘闻言也望向楚樽行,他大喜上头竟也忘了问这茬。
“要多久现下也说不准。”楚樽行道,“半月散炼成还要些功夫,宫里若还有事便先回去的好。”
“半月散?”景何存突然歪头咦了一声。
“你知道是何物?”楚樽行有些好奇,他在地道问过边昭这半月散的作用,老人家只说日后炼成了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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