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说着便要起身,云尘早有预料地抬手推了回去,不容置疑道:“就在楼下,下去一趟的事。说了让你今日好生睡一觉,倘若我回来不见你在榻上,买的东西便不准你吃,听见没?”
楚樽行看他佯装严肃的样子不由好笑,即便是睡不着也躺了回去,干脆闭目养神地等他回来。
“好,听殿下的便是。”
只是他这合目等来的,除了云尘外,好像又多了两串旁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云尘进屋朝门外招了招手,身后跟着进来的是抱了一大篮子吃食的景何存,还有一位身段婀娜窈窕的女子。
楚樽行在听到脚步声时便换好了衣物,瞧见是谁还有些意外,也下榻欠身拱手:“邵门主。”
来人正是在南水县打过交道的青羽门门主。
邵缘君颔首回了礼,寻了张椅子坐下。
云尘坐到她对面,等她抿完了手中的茶水后,才出言问道:“邵门主为何会在此地?”
“去皇城途经此地,留下来歇了半日。”邵缘君眸色恹恹,声线平淡道,“本想昨夜走的,但双鸾与我说在街上看见了你跟楚公子,便又多留了一晚。”
云尘点了点头,知道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一趟,于是道:“门主不在南水县待着,好端端的去皇城做什么?又为何不直接从南水走,还要途径庐州?”
“公子不必拐弯抹角,我既来找你,便定是有事要同你说。”邵缘君爽快笑了笑,对上云尘的视线,平淡道,“我将青羽门散了,往后江湖上便再也不会有这个门派一丝一毫的消息。里头剩下的弟子也不多了,我此趟前来,便是想求公子可否想个法子保他们往后安稳。”
散了一个门派无疑是将她最后的归属断了,云尘无意识地托着脸,他看得出邵缘君这笑意背后似是诀别,不答反问道:“我与门主想来也就南水那一面之缘,翠儿姑娘我没救下,吴婆婆我也任由她送了性命,按理来说我是一点忙没帮上,门主找我也能放心?”
“怎能说是没帮上?公子并未经历过自然体会不到。”邵缘君碧眸微沉,笑得落寞,“人是被牵挂栓在世上的,或是家人的牵挂、或是野心的牵挂、亦或是责任的牵挂……吴婶那几年也就靠一个‘等’字支撑着,公子可能明白等是何种感受?”
云尘淡笑着点头,楚樽行在霜寒岛那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是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的,怎会不明白。
“死有何好怕的?不过是两眼一闭的事。吴婶一家都没了,她那份牵挂自然而然地也没了,活着怕是比死了还要煎熬。”
云尘听出了她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犹豫了良久还是问道:“邵门主,青羽门可是出了何事?”
他问得小心,可邵缘君却答得豁然:“死了,除了我跟不到十名弟子外,都死了。”
云尘顿了半晌,从她方才托自己安排后事的举动来看,那背后之人怕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茬:“门主此行去皇城,可是找到了那灭门仇人?”
“当夜攻上青羽门门口的是宫里的队伍。”邵缘君见云尘皱了皱眉,不甚在意道,“是何人动的手我一直都清楚,我要找的只是这队人马背后的始作俑者罢了。”
云尘闻言沉吟片刻,如果说是宫里的人马,那他倒是对此事略有一番印象。
隔了太久,具体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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